「我…我怎麼沒想到!」長寧激動,扶了遙生肩頭又沉思想了一番,喜出望外,「很好!若是能惠及百姓,遠比白白禍害銀兩更有益處!」
遙生含笑望與長寧,轉眼卻又被那人揉進了懷裡,「有你在,我覺得就有了明燈,不致於迷失方向,你很好,所以命中註定,就要配給長寧。」
命中註定麼…
遙生苦笑,卻閉了眼靜靜依靠與懷裡的人,長寧,她定是不肯放過了。
……
「受殿下相邀。」蘇海潮應邀來到太子府,從袖口畢恭畢敬掏出拜貼,人提了袍擺,已匆匆行至大殿之內,倒頭納拜。
「孤還以為你不敢來呢,來來來…」說著太子長銘自座上起身,走到蘇海潮面前,將那人扶了起來。一反常態,倒是親暱,
拍了拍蘇海潮的肩膀,面上春風笑意正濃:「蘇兄,你我之間又何必如此大禮?快快來坐!」
蘇海潮詫異,之前太子明明許久都不曾給過他好臉色,此時怎麼就又是客氣了起來?不敢讓太子瞧出遲疑,匆忙起身隨著太子入座,心虛地打量著大殿四周,端著桌上的茶盞淺飲。
「早晚之爭,還不知蘇兄究竟心向與何人?」太子似乎是無意的詢問。
「呃…咳!」蘇海潮被茶水燙了一下,險些打翻手中的茶盞,匆忙放回桌上,執手而禮道:「聖意自有決斷,又豈是臣等這些螻蟻膽敢窺探的?」
「難道蘇兄你就不為自己的將來打算?」太子看見蘇海潮窩囊的模樣氣結,卻還是暗暗壓了下心中的不屑,「這天下終究是男兒的天下,蘇家幾代人的基業,你們不會真的打算依靠個丫頭苟活吧?」
蘇海潮一聽,當下沉了臉色,目光盯著自己的膝蓋,也不知是苦惱還是憤懣不平。
「即便有靠,那也是你妹妹有靠,我怎麼聽說獻平君素來瞧不起你這個蘇家長兄?」太子陰鷙,他今日前來,可不僅僅是為了聊天。
「父皇登仙之後,國必出大統,到時候各自為營,難道你們蘇家當真準備依靠長寧?不如,蘇兄替我辦件事如何?」太子與丫鬟招了招手,那丫鬟徐徐福禮,端著茶壺與蘇海潮續上茶水,「孤答應你,為皇之後,這天下你我二人共享,孤為天子,你來做著天下的蘇卿。」
蘇海潮被驚得合不攏嘴,動了動喉結,心已經動搖:「殿下此話當真?!」
「當真,君無戲言。」太子得逞而笑。
「若能如此最好,臣一直覺著獻平君奸滑無常,不知大義,若殿下肯保我蘇家繁榮,臣願肝腦塗地!」蘇海潮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巴不得有人賞識他,又豈能放手眼前的大好時機?「只是不知…殿下要臣作何?」
「哦,不急,定不令蘇兄為難。」太子暗暗喜悅,目中靈光一現,心中沾沾自喜,屠刀已備,替罪羊已選,「接下來,可是一場好戲呢。」
蘇海潮還被蒙在鼓裡,又豈能知道太子的謀
算,只是迷茫望著太子面上喜悅,也跟著訕笑起來。
「蘇兄不妨常來府上坐坐,局勢瞬息,可不要誤了大事呢。」太子含笑把玩手中的茶盞。
「誒!那是自然!自然!」
……
京城之中,正是沉浸在喜悅之中,獻平君成婚的日子已昭告天下,隨之卻不是要求萬民朝聖,一改天家做派,免除賦稅的公文到處張貼,京中無一不驚。
時日匆匆,長寧那「半個鎮城候」的朝務也未敢落下,初時還不受人看好,此時再看,那些武選入宮的皇城衛們,已經頗具規模,像是打了雞血般,肉眼可見一天天日漸強壯。
臨近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