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她的疑問,遙生遲疑又輕輕喚了一聲,像是怕打破這一場紙媒的夢境。
「長寧?」遙生轉過身尋找那人,見長寧單膝跪地,手中舉著什麼,也正含情脈脈望著自己。
「遙生,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不離不棄。」長寧眼中的溫柔就要溢位。
「你是公主,如何跪我!」遙生慌張,她們婚事已定,長寧又為何非要跪下求她?拉了裙擺也要跪下,卻被長寧拉了住。
「這裡沒有父皇,也沒有蘇卿,沒有人會逼你選擇。遙生你認真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嫁我?」長寧的手冰涼。
「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你成婚,是明媒正娶,你又犯什麼傻氣?」遙生左右不肯長寧跪著,將那呆子拉了起來,「婚期都定下了,你個榆木腦袋還問?」
一生就這一次,長寧本來想給遙生一個終生難忘的求婚儀式
,只可惜遙生卻不懂什麼叫做浪漫,這樣看著倒是遙生不懂風情了。
「這是什麼?」遙生歪頭打量著長寧手中的一對金環。
「是戒指。」
「戒指?」遙生不禁紅了臉,「你是說禁戒?」
「唔?什麼是禁戒?」長寧不知道遙生在說什麼,可長寧尋人做這對戒指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什麼是戒指,沒見過更沒人會做,金戒已是難得,鑽戒她連想都不敢想。
「嗯?」遙生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就是陛下的妃子們戴的禁戒,月信時就戴上,避免召寢衝撞…」
「啊?!」長寧的眉頭擠了起來,噘著嘴,把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遙生的中指上。「這是婚戒,帶上了戒指,你以後就只能屬於我了。」
長寧摸了摸遙生的中指,紅了臉,「這個是訂婚戒,等我們成婚之後,就摘下,換一枚更正式的,待在無名指上,是你屬於我的印記。」
「我也會只屬於你,你要不要幫我戴?」長寧舉了舉手中的另一枚戒,目光中有期盼,也有執迷。
「只屬於我?」遙生接了那枚戒指。
「是。」
「一輩子不能納妾也不能納男寵?」遙生低頭望著那枚婚戒,卻覺得甚是兒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如果就如同你說的那般,戴了,也就是說你未來不會留下子嗣了。」
「那你可是要我去與別人……」長寧才一開口,就看見遙生目中悲切,忙低頭吻了遙生的額頭,「我說過,我只求你一人,心中也斷容不下第二個人。」
遙生抬眼瞪了長寧一眼,本來很兇,眼中卻有淚滾了下來。
「你…你怎麼哭了?」長寧慌張將遙生摟進懷裡,「長寧屬於你不是很好?你不喜歡麼?」
遙生吸了吸鼻子,緊緊握著那枚戒指,她上一世所求,不正是長寧的忠貞不二麼?她那樣低聲下氣,用盡手段費力輔佐,求的不也是為了讓長寧多看她一眼麼?
「我是不是又搞砸了?」長寧急得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哪裡做得不夠好,「我,我錯了!我沒
徵求你的同意,你不想戴就不戴,你要是想找男寵…」
心中一痛,她是現代人,所以她理所應當地認為愛了就是兩人一生的專一相守。可如果遙生想要做母親呢?遙生也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呢?又或者遙生本來就是直的…
「我…我……」長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先入為主了,抿了唇,低頭望著遙生,越來越害怕。
遙生摸索著長寧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