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令卿卻還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如何也無法接受女兒竟然嫁給個公主?
「父親,今日過後,您也該明白,皇上寵哪個,防哪個。長寧幾次三番救蘇家於危難,父親也還要表表忠心了,三位皇子都鬥不倒的獻平君,倘若知道蘇家也在背地裡捅刀子…」蘇遙生未再說,只是福身一禮,便自顧自往長寧的府上走了去。
是啊,三位皇子都鬥不倒的長寧,只有遙生才明白這其中的變數有多大。如果棕熊抓到的是長寧的脖頸,如果刺客射穿的是長寧的心臟…
邊想著,遙生的步子越走越快,乾脆提著裙擺不顧端莊跑了起來。
幸運的成分太大,倘若是稍有閃失,長寧今日所爭,可否都是一場空?一個需要靠運氣才能戰勝戰勝對手的人,她該有多弱?遙生胡亂蹭去眼前的模糊,顧不得兩旁詫異的目光,直衝去了長寧的帳子裡。
習音此時正伺候著長寧更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裳,稍微歇息過後,痛楚也算緩和下來,長寧恢復些許體力,低頭配合著習音將腰間的
玉帶扣好。
本是想著,打理乾淨了,遙生不會嚇著,穿得體面些,也不會顯得太過病秧憔悴。
結果,遙生卻先一步趕了回來,長寧才一抬頭,就撞見了遙生眉眼紅紅忍哭的模樣,長寧望著那人,揮了揮手讓習音退了下去。
「可是蘇令卿為難遙生了?」長寧皺眉,想起身卻掙扎不起。
遙生未有答,低著頭走到長寧面前,將才扣好玉帶又拆了下來。「你現在只管好好休息,玉帶硌人,不要總浪費精力在這種小事上。」
長寧虛弱笑了笑,目光黏在遙生的背後,看那人將玉帶丟去一旁,忙開口問了聲:「遙生還走麼?」這才是長寧最關心的事。
「不走了,你安心歇著。」遙生扶著長寧,想讓她躺下來好好休息,可長寧吃力,才一動,面色又白了下去。
長寧的身體滾燙,遙生不放心捂了捂長寧的額頭,決定再去請一趟太醫。只是才想起身,腰後被一條手臂猛然收住,遙生大驚失色,失衡間就撲倒在長寧身上,「長寧?!」
「遙生就原諒我一次,讓我抱抱罷…」長寧的聲音虛弱無力,怎麼聽著都是酸楚委屈,遙生撐起身子責備望著長寧,被氣得心窩疼。
在長寧身側躺下,躺在那個人的臂彎裡,遙生容長寧受傷的半邊身子靠在自己身上。臉上燒灼的厲害,即便她們已經有過一世姻緣,長寧也從不曾這般溫柔的待過她。
「我想,蘇卿一定很討厭我吧?搶了他的寶貝女兒,還險些出事。」長寧累了,閉上眼睛抱著遙生。雖然肩膀上的傷口扯得火辣辣地疼,可長寧還是想抱著遙生。「今次被我連累成這般,我心裡很難受…」
遙生默默閉上眼,用額頭抵了長寧的下巴,「你快點好起來吧,我不怪你。」長寧的身上還是有很重的血腥味,遙生靠在長寧懷裡,那氣息就更重了一些。
「幸好只傷了我一個,真好…」長寧虛弱地抿了抿唇。如果遙生受傷了,她一定會愧疚得無以復加,「遙生,我暫時想不出是誰下手,你別離開我,我怕會有人不死心。」長寧說著,似乎不安,又將遙生護得更緊了些。
「你要堤防太子和六皇子。」遙生皺著眉頭貼了那人胸口,她
只想問問長寧的心,長寧現在還疼不疼?
「是六皇子想殺死遙生…」長寧果然是長寧,只一點撥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把我困進山洞裡的人該是太子。」
長寧的心跳聲依舊是那般安穩,能消除遙生心中的憂慮,能平緩遙生心中的不安。
「遙生如何知道?」長寧想了一下,卻不知哪裡披露,被遙生看出了破綻。
遙生不能說,她不會說她的大哥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