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你也是,你老是和你哥較什麼勁!」蘇母愁眉苦臉,每天見裡都是無休無止的爭吵訓斥,見了豈不心疼自己的寶貝女兒?
「娘…」遙生一言難盡。
「走吧娘。讓妹妹歇歇,我去陪您哄爹,」說著
蘇墨池已經將蘇母半推半哄地引出了院子,臨走時,蘇墨池還在蘇母身後揮了揮手,示意遙生回屋。
鬆了一口氣,蘇遙生重新回來屋子裡,才一開門,就看見長寧堵在門口若有所思。
「別堵著。」遙生將長寧推進了屋子裡。
「遙生,我覺著你二哥哥很好。」長寧稍有思索,「上次你受罰時,也是二哥請人跑去我府上求援。」
「二哥哥是偏房生下的小,那時候我爹受命離京,在外收了一房。只可惜我那小娘命短,生了二哥哥就走了。」遙生其實在這中確實是與蘇墨池更親近一些,「我這二哥哥打小就不怎麼惹眼,大哥不費吹灰之力就贏得中萬千寵愛,二哥卻要百般討好,討好這中的每一人,也只有他可憐我難處,危難時,使些微弱力氣罷了。」
「你這二哥既已成年,如何不見功名爭爵?」長寧想了一下,不甚理解。
「他不敢的,我們一向貫徹長兄為父的道理,陛下又一力打壓蘇,不肯我在朝堂開枝散葉,父親便只指望著大哥繼承業。二哥自小就察言觀色,我二嫂也是無甚權勢的普通人,乾脆也懶得爭了。」遙生取了帕子,替長寧擦了擦兩土哄哄的爪子。
「我只以為皇要爭,臣都是父慈子孝,原來也不是人前那般風光。」長寧張開手臂困了遙生腰際,此時安分靠在懷裡悶道:「我不喜歡你大哥…」
「他只是爭強好勝一些,不想辜負了中厚望。」遙生低頭望著懷裡的長寧,看見她送的那支簪,又緊了緊懷裡的人。
「我聽你二哥說你今天又受訓了?」長寧抬手將遙生拉到身邊坐下,一雙手許是凍得久了,此時正燙,暖著遙生的手,目中關切不止:「是我連累的?」
「是我亂了陣腳。」遙生低頭,躲過長寧的目光。
「你在宮外等我,如何不出來見我?」長寧想起遙生一人寞落回府的樣子就難受,只要遙生想見她,不論何時,她都不會迴避的,只是當時不知道遙生躲在暗處。
「你不是躲著我麼?」遙生苦笑。
「我不是躲你,我當時可髒了,一身的黴落子,臭烘烘的很。急忙躲開你,怕見了你又忍不住抱抱你,萬一不捨得走了,豈不誤了上朝時辰?」長寧生怕遙生解不開心結,忙與她解釋,「哦,對了!下朝時也是回沐浴去的,因為安常侍說我很臭,你聞聞?」
邊解釋著長寧又急迫將遙生抱進了懷裡,「還有沒有臭烘烘?」
豈知遙生抱了就未再鬆手,揉了揉長寧的後頸,許久許久,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怕麼?一人被關在宮裡。」
「怕什麼?打小就是宮裡長大的,有什麼好怕的?反正也是無所事事,我在那屋子裡睡了一大覺,天就亮了。」長寧覺得心裡癢,特別是遙生斂眉望著她不肯撒手的模樣,太軟了,讓長寧不止地思念終於得到了回應和滿足,「你有沒有想我?」
遙生猶豫了一下,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長寧眼前一亮,心中樂開了花,扶起遙生去望,「你想我對麼?你真的想我了?!」
遙生窘迫,忙去捏長寧的臉,結果才一伸去手又被長寧握了腕子,「我也想你了,很想,整天整夜都在想你,你不在我像是丟了魂一樣,什麼事都稀里糊塗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