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棄了呼喊。也因為這身處密室,本來就隱秘不易被人發現,而恰巧錯過了安常侍的搜尋。
長寧尋了塊略微乾燥的地方懊惱坐下,眼看著門縫裡透出的光一點點逐漸暗淡,心也一點點跟著沉入了谷底。終於,當下鑰的鐘聲鳴響,長寧徹底死了心。這些人鐵了心就是要整她,無非是授了太子之意要讓她放棄鎮城侯的職位。
可其實長寧心裡也知道,這不過是皇權之間的鬥爭,底下當值的小嘍嘍們也只是奉命而行,誰也不想為此丟了性命。如此推算,倘若自己明日未上早朝,又有安常侍狀告,那這幫人是必死無疑。誰也不是傻子,沒必為了捉弄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心中又多了三分底氣,估算著上朝之前必定解困,長寧的心中便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寒冬裡,夕陽短暫。長寧摸黑蜷縮在角落裡又凍又餓,心中止不住的沮喪。她真的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活在現代時,她本是個安安靜靜的平凡姑娘,可為了遙生她不得不堅強起來,卻發現,古代人的生活真的難。如果不是接受過各種權謀劇,宮鬥劇的洗禮,只怕自己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越想越難過,長寧可憐兮兮地蜷縮一團,止不住瘋狂思念起遙生溫暖的懷抱。這密室哪裡比得上有遙生照料的長寧府?發黴的味道辣眼睛,連個燭火也沒有,黑漆漆一片。冬日裡氣溫驟降,沒有火炭取暖,還又潮又濕地冰冷刺骨,想要入睡也困難。長寧被凍得牙齒打顫,乾脆起了身,摸黑之中腳下磕絆著熟悉過環境,便開始了跑跑跳跳,好讓身體不至於凍僵。
而此時的另一邊,安常侍已經急瘋了。回了府上不見公主人影,又衝去皇宮時,已經下了鑰。左右哀求喝令,結果守城的皇城衛們如何都不肯開門。當下安常侍號召著全府的人馬出府尋人,一時間大街小巷,全都是搜尋獻平君的呼喚聲。
安常侍想著興許公主會跑去蘇府找蘇家千金,但其實心裡也明白,公主不是那種莽撞的人,她從來
不會讓身邊的人替她擔憂。安常侍卻還是急急忙忙找去了蘇府,不管發生了什麼,蘇千金都應該最先知道。也許下人們看不清的迷局,蘇千金能給個點撥也好,最起碼眾人也不至於這樣迷茫的尋找。
一路匆匆忙忙趕到蘇府,安常侍敲了敲蘇府的大門。往常時都是被拒之門外,可這一次經過了皇上的敲打,蘇府的小廝們應該是受了蘇令卿安頓,忙是開府盛迎,那邊已經急急去請了蘇令卿。
不過是片刻少等,蘇令卿已經趕到了府前,這一次沒再把蘇千金支開,而是主動攜著女兒一併來到了蘇府庭前恭候。
「安常侍」蘇令卿客客氣氣的開口。
「安常侍?」蘇遙生往前迎了一步,似乎與安常侍很是熟稔。同平日裡在家中的寡言沉默的樣子完全不同,已經有了幾分成家立業之後的成熟與主見,立在一旁的蘇令卿詫異望著自己的女兒,心中已是感慨萬千。
「蘇大人,蘇千金,不知我家小主可在府上?」安常侍看也是焦急的模樣,這樣冷的天氣裡,安常侍竟然還跑得滿頭大汗,臉上更是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長寧呢?她可是又闖禍了?」遙生心中覺得不妙,每次不看著那呆子,她定是要闖禍的,眼下才是離了長寧府未久,那人就又不知出了什麼事。
「咳!生兒如何這般待客!」蘇令卿側臉呵責一聲,也沒想到遙生在長寧親信面前會這般肆意妄言,不知分寸。
「不,不是的蘇千金…」安常侍焦急,反倒是衣服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