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不差喜怒,面上似乎仍是悠閒,手執木刀指向那個趴在地上連聲求饒的皇城衛,開口道:「跪下。」
那皇城衛匆忙從地上爬起,忙又俯首跪拜於長寧面前,「獻平君…」
「今日值守可都輪換完畢?」
「是…是……」皇城衛還沉浸在剛剛的慌亂之中,聲音被嚇得岔了音。
「很好。」長寧目光橫掃眾人,又拖了條長凳坐在門口,「安常侍,命本府的侍衛們嚴守營門,遲歸者通通拿下。」
長寧也不急躁,只坐在長凳之上含笑望著眾人。輪值過後,下夜的皇城衛們理應歸家,可此時有個煞星堵在門口,任誰也不敢妄動。
長寧久等,仍不見有人歸營,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只怕這群人早就得了訊息,如今還不知躲在何處觀望,腦筋一轉,長寧已經有了對策,「駐城司文書何在?」
這諾大的駐城司也只有幾位文書,負責著司內的文記日書工作,在尚武的軍營裡,文書並沒有什麼地位。
「臣在!」大殿裡,有個臃腫的文書跑了出來,頂著顆碩大的肚子,看也是個混吃等死的飯桶。未有幾步,就已是氣喘吁吁,望了眼被揍得瑟瑟發抖的皇城衛,剛忙也畢恭畢敬跪了下來。
「點名,本宮倒要看看,是哪些不長眼的擅離職守。」長寧橫了一眼眾人,只等那文書忙慌跑進大殿,又捧著本名冊迎了出來。
「點吧。」長寧似是悠閒,揮了揮手,要那文書點名。
「常五。」
「大點聲。」長寧打斷了文書,雖是點名,可不是點給這群營裡的兵看,她是要文書點給那些躲在營外不肯露面的滑頭們聽。
「常五!」
「你要是連點名也做不好,就給
我滾蛋!」長寧皺眉望著那個草包。
「常五!!!」
「到!」
「王二!!!」
「到!」
且聽得一聲聲喊的震天響,藏在圍牆拐角處的一群人終於耐不住了,頂不過壓力,灰溜溜就從營外跑回來。正被守在營外的長寧隨從抓了正著,押了滿滿一營口,各個皆是忐忑,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懲罰。
「馮城守!」
「到!」
長寧扭頭望向營外,真是又好氣又想笑。那文書點了一圈,但凡是有些職位的當差們,此時都被押在營外。她這個鎮城候說是個事關重大的要職,此時卻是成了個被架空的光桿司令。看來太子可是沒少在這群人身上花費心思,心中計較,卻暗暗感嘆太子的蠢,玩這種小花招,想要給自己來個下馬威,不是等於將自己的人馬盡數暴露於敵前?
名冊在記除去請假,調職的人手,此時皆在這營地內外。長寧命令文書將營外的人一一記錄,方便日後清掃,卻也有些失落,讓這樣一群蠢貨職守皇城,不出事便也罷了,倘若是有個風吹草動,這種草包有幾人能用?倒是若是連累了她…
「營外的收拾收拾東西滾蛋吧,明天開始,就不用再來了。」長寧冷笑。
「鎮城候!末將諸等受命在先,是…是有互送要務在身!」那馮城守還在狡辯。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新任鎮城候?」長寧狡黠一笑,轉過身來望著惶恐眾人。
營外的人答不上,長寧倒也沒有計較。
「跪下。」擒賊先擒王,長寧也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那馮城守眼看就要丟了官職,哪裡還敢耍橫?匆忙拜倒在營外,不敢吭聲。
長寧含笑望與營內眾人,只見那群帶職的都跪了,營裡的小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