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如果,假如…」遙生追問。
長寧皺眉沉思了一下,望了遙生開口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聽過沒有?那你都不要我了,我也飛給你看!」
「狗……可以飛的麼?」
「什麼狗?」長寧啞然,可想起自己總是屁顛屁顛,哼哼唧唧的模樣,傻了眼。「好啊你!我把你當心尖寵,你把我當小狗!」
遙生也不理她,自顧自背了身,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可長寧哪裡肯?啊嗚一口叼了遙生的頸窩,還毛躁躁一顆腦袋拱個不停。
說是示威,卻不會真的下狠口,遙生被鬧得無處可躲,乾脆護了頸子討饒:「好了好了,不和你鬧,再睡會,天還未亮。」
可指尖卻被一個吻霸佔,那隻小奶狗很不滿意,乾脆扯開遙生的半邊領口去吻了自己的肩頭,「長寧!」遙生的臉一瞬間燒了起來,一大早那個傻子又在不可理喻了。
「遙生,我想你了…」長寧的聲音裡帶著魅,泛著初晨的喑啞,灼熱的呼吸燙得遙生閃躲不迭。
「你別鬧了,再鬧把你踹下床!」遙生推了推那人,將近在咫尺的呆臉推開,卻也看清了那人眼中無一宣洩的情愫。
「是真的想,心也想,身體也想…」長寧在相邀。
「我們還未成親呢。」遙生紅著面皮,轉過身瞪了長寧一眼,按住那隻胡作非為的爪,卻被她惹得面上嬌紅。
「有關係麼?父皇已經指婚,我們早一天又或是晚一天…」長寧低頭吻了遙生的唇瓣。
「要…要驗身的…」遙生紅著臉垂下目光,經過一世,她很懂那些事,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與長寧麼?那樣的歡愉是不是代表著身與心都要交給她?遙生只怕一步步走得越來越近,長寧又會變成前世的猙獰模樣。她不知道一旦她們禮成,長寧會不會撕去偽裝,再
一次變成那個殘暴的長寧。
「長寧,我害怕…」遙生試圖把自己的軟弱展示給長寧看。
長寧在瞬間恢復了理智,「我…我不會再強迫你了。」抱了遙生,強行壓制掉心中的癮,長寧吻了吻遙生的眉心,「你什麼都不必怕,我們之間什麼事都可以商量,是我之前做了錯事,我可以等,等你接納我。」
長寧還在為過往而道歉,卻不知遙生說的並不是那一場。明明是極度難安,可遙生卻還是忍不住依戀她的暖。至少眼前的長寧,還不懂強人所難,她心中爭權奪王的野心還未被激發。
遙生小小的嘆息一聲,推了推長寧的懷抱,閉眼有靠了進去。「我想試著依賴你了,可我又總害怕前路未知,我性子裡帶著不安定,問你又不敢信你,信你也會忍不住懷疑你…」遙生皺眉貼了貼長寧的心跳,「就連我自己,都討厭自己。這世道,人人都是機關算盡,唯利是圖,我只怕交錯了真心…」
「沒關係,你肯嫁與我,就比這世上萬千的女人還要有勇氣。」長寧還是忍不住低頭蹭了蹭遙生的髮絲,「我不怕你懷疑我,我只怕你連機會都不肯給我。也怪我性子就急,毛毛躁躁的穩不住的。可我想和你磨合,我們有一生的時間來抵禦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只要你肯給我時間,肯教我如何懂你,我會證明自己的真心。」
「不會生氣麼?不會不耐煩麼?」遙生追問,因為曾經那個長寧急功近利,任何事都耐不得消磨,永遠都是一副暴怒或是即將爆發的架勢,令遙生備受煎熬。
「為什麼要生氣?」長寧沉思了片刻,抬了似水的眸子望向遙生:「我對遙生有發過脾氣麼?」
詫異之下,遙生回憶著一樁樁一件件,眼前的長寧怒急時,也很可怕,卻從沒有對自己橫眉怒目過。長寧有一身很堅硬的盔甲,不論那幾位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