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也隨著眾人進入了議政殿。躬身而侯,隨著皇兄和眾臣們一併行禮。
「眾卿今日有何事上奏啊?」皇帝坐在龍椅之上望著眾人,自然也將殿中多出的兩人看了清楚。
歲末將至,該要處理的事物也都差不多接近尾聲,所以今日堂上無事上奏,眾人皆是偷偷望向獻平君,也不知會有何事發生。
長寧深深吸了一口氣,自皇親中脫穎而出,斂了朝服下擺跪身行禮。
「父皇。」
「陛下。」
眾人詫異,見長寧和蘇遙生先後出列,雖是長寧先開了口,卻是蘇遙生搶了話頭。就連長寧也是吃了一驚,扭回頭望著蘇遙生正也跪在大殿之下。
「陛下,既然風波已定,遙生求與獻平君完婚。」蘇遙生面上平靜如止水,卻一字一句皆是波瀾。
長寧扭頭望著遙生,她本來是想與父皇請罪,將蘇家所有的過失攬下,不想遙生竟搶著開了口。
「寧兒,你呢?要說何事?」皇帝饒有興致地開了口,似乎對蘇遙生的請求置若罔聞,不喜不怒令眾人摸不清想法。
長寧回神,一瞬間已是恍然大悟。父皇他不是真的要動蘇家,卻是借了自己的口舌催促著蘇家痛下決心。遙生比自己先揣摩到了皇帝的心思,這才急急搶了話頭。長寧抬眼望向帝王,起身退到遙生身旁重新跪好,「父皇,兒臣與遙生同願,請父皇賜婚。」
「陛下!古往今來,從未有公主迎娶王妃這樣的荒唐事,請陛下三思!」魏監使跪身以請,隨之長銘黨羽也跟著跪了大片請願。
「請陛下三思!」眾臣異口同聲。
「父皇,秋獵時,您曾答應諸卿,爭得頭功有賞。君無戲言,長寧請求父皇準許兒臣與遙生的婚事。」長寧再請。
「蘇卿之女與公主情
投意合,兩相情願,魏監使又何苦棒打鴛鴦,壞人家姻緣?」開口力挺的,竟然是輔佐長皇子的武將張參軍。
要說此時的朝堂之上,兩派力爭,眾臣皆在竊竊私語。可到底還是魏氏的聲望壯大,皇帝倒也不急,似是悠閒的望著眾人爭論,「蘇卿家如何看?」
聞聲,蘇令卿趕忙出列,也跪身在大殿之中,「獻平君對蘇家有恩在上,蘇氏無以為報,臣——亦求賜婚。」
殿中,眾人又一次爭論起來,這一次左右各執一詞,只是如何吵如何爭論誰也說服不了誰。
衛司宮正立在殿側,看見皇上敲了敲桌子,忙高聲喚道:「肅靜——」
眼下,朝堂之爭已是對半而爭,皇帝自然是對這結果瞭如指掌,「既然諸卿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讓朕來做個決斷如何?」
「陛下!請陛下三思啊!」魏監使硬著頭皮再請。
「魏監,朕可還沒開口呢。」皇帝坐在龍椅上望著魏監使冷笑。
「魏監使!公主的婚事自然是陛下親自決斷!你一個堂堂監使,可是想越權?」張參軍不遺餘力得打壓,與其讓五皇子收攬蘇卿,一家獨大,還不如讓蘇家去扶持個庶出公主。這些時日裡長皇子黨羽沒少收受到魏氏欺壓。眼見得了機會反水,張氏一族不遺餘力的反擊。
「父皇!長寧非遙生不娶,若眾卿執意阻撓,兒臣願遁入空門,以證潔身自好。」長寧固執去牽蘇遙生的手,任由眾卿如何爭執哀嚎,她都從容以待,只等皇帝決斷。
蘇遙生望著長寧倔強的側顏,心裡苦,低頭看向長寧與自己交握的指尖,心中的愧疚令她難安。她一直都不肯相信長寧的執著,就這麼拖著,逃避著,一直到了今日,不得不面對時,仍是那呆子在一力承受眾人的非議。
「陛下,遙生求嫁。」蘇遙生認命,伏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