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過來?」遙生皺眉望與那呆子,平日裡親親抱抱黏得緊,現在卻又彆扭得哼哼唧唧不肯動。雖然這般確實冒犯,可遙生明白,以長寧現在的精力,沐浴對於她來說真的太過勉強了。
「別猶豫了,一會兒水該涼了。」遙生背著身,試了試水溫,被長寧扭捏的樣子搞得自己也紅了臉。
身後那人見遙生背了身,匆忙脫著衣裳,生怕被撞見了尷尬的一面。「慢些,穩當些!」遙生皺著眉,想那人冒冒失失,萬一摔了碰了的如何是好?倒叫人擔心。
而那人也不知回應一聲,天曉得她有多慌張,只聽得水聲漸起,長寧才結結巴巴應
了聲:「好,好了。」
遙生回身相望,見長寧躲在浴桶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相望,水面上有氣泡沸騰,遙生忙是過去將長寧拎了出來,「可嗆著了?」
「唔?沒,沒有。」長寧又是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只是臂彎處被那人拎起,春光自然一片大好。長寧咕咚一聲又沉入浴桶,她現在的狀況已經不能用窘迫來形容了。
可遙生望著她的目光裡卻不止疼惜,抬手撩了一些水去那人面上,將厚厚地妝洗去,長寧露出了原本俊朗清秀的面龐。長舒了一口氣,至少長寧的臉色無異,她的面板此時泛著粉色,顯得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少了連日來的倦怠,也少了這段日子裡的病態。
遙生卻不知道,此時,是她第一次對長寧笑。在水霧升騰之間,遙生的笑,沉浸在朦朧的霧靄之中,像隔著一層紗,眉目間有濃得化不開的溫柔。本是連日疲憊憂慮,那笑便摻了幾分愁滋味,像甘甜的泉,像濃烈的酒,看得長寧痴醉不已。
「遙生…」長寧情難自禁,只軟軟喚了一聲,就抬手纏上了那人。秋水與落霞相撞,氣息一瞬間被點成熊熊烈火,含蓄的愛意逐漸放肆,痴纏不止,身下的人被欺得連連顫抖。
「遙生,你笑的時候真的好美…」長寧喘息著,卻捨不得鬆開遙生的肩頭,那雙眼中染了慾望,卻不在乎是否被遙生撞破。
遙生望著,便難以維持冷靜,那人一張略帶英氣的面龐,此時變得嬌媚,她越是閃躲,遙生就越忍不住追逐,只是容她片刻喘息,便又奪去了那人話語。唇瓣漸腫,長寧大腦一片空白,她本就病弱,此時眼前一陣陣的暈,便覺得自己坐不住了,「別在這裡,我們去榻上…」
一語點醒夢中人,遙生驟然驚醒退開,望著長寧難以自持的模樣,又沉下了臉色。長寧還病著,她在做什麼?更何況她們還未有成親,遙生覺得自己瘋了,扶著額頭不知所措立著。
才扭頭,看見長寧臉色也是慘白,咬了微微腫起的唇瓣,滿臉受傷。已有霧氣積聚在那人眼中,遙生慌了,「你別難過,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咬了咬唇,遙生艱難開口道:「等我們成親…」
長寧卻還是生了悶氣,躲
在遙生的懷裡不肯出來,她不明白,兩情相悅的兩個人,一切都該是自然而然的發生,可遙生的目光之中,仍有牴觸和抗拒。儘管愛,她似乎還是在顧慮著什麼,長寧看不懂遙生。
之後,長寧竟然一反常態,足足鬱悶了十多天。睡覺也不會去蹭遙生的床,散步也不去牽遙生的手,就連每個清晨不給抱抱不起床的毛病也改了。這反倒讓遙生難以適應,原來習慣才是最可怕的事。
直到有一天起床,遙生梳妝發現自己的頭簪不知了去向,要那人幫自己尋找看看,卻發現長寧老是不耐煩去看那櫃頂,果不其然,櫃頂上那頭簪露出一角。遙生墊腳去夠,發現自己夠不到,看著長寧坐立難安的傲嬌模樣,遙生無奈搖了搖頭。
也就只有長寧這種傻子才會這麼幼稚,遙生轉身搬了凳子,取下頭簪,看也不看氣到跳腳的長寧,自顧自出了門。
結果當遙生備下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