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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大早,父親下朝而歸,面色卻難看異常。蘇遙生正不知道發生了何時,這才想起習音大早送到府上的絹報,習音說:「早朝皇急召寧,寧面色凝重,似有大事。」

還不待遙生回味其中意味,蘇令卿就喊了遙生去書房。

「且看看,看看清楚,這就是你仰仗的獻平君!」蘇令卿寒著臉將一封簡報拍在遙生身前。面色正倦怠,鬆了朝服的領口,整個人異常煩躁,便癱靠在椅上一言不發。遙生不知是何訊息,翻開那簡報去讀,卻只覺氣血翻湧,薄薄的一張紙,怎麼也端不住了。遙生啞然,長寧與皇上大吵一架,她瘋了麼?她是要與全世界為敵麼?指尖顫抖不已,蘇遙生將簡報鋪在桌上,反反覆覆去讀,盯著每一個字,試圖尋找到一絲希望,可是,沒有。

蘇遙生慌張起身,就要往長寧府趕去

,這個呆子,瘋了一樣把所有人都放在對立面上,她是嫌自己命太長麼?!遙生只恨自己對六皇子白白兩年扶持,盡數化作泡影。如今長寧有難,遙生無以相助,她的翅膀折在六皇子手中,一切又回到了初始,她蘇遙生,一無所有,進退維谷。心中焦急,遙生斂著裙擺就要往外沖。

「你是打算害死獻平君嗎!」蘇令卿怒吼一聲,皺眉望著失去冷靜的蘇遙生。

不得不停了步子,遙生脫力倚在門框邊,父親的話沒有錯。蘇遙生扶著額頭,壓制著自己慌亂的情緒。倘若此時衝去了長寧府,不光幫不到長寧,她還會害了那人。現在,所有人都視長寧為眼中釘,視自己為板上肉。人們巴不得在這個時候參上獻平君一罪,如果這個時候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趕去長寧府上,那遙生將會變成長寧的催命符。

蘇遙生失魂落魄又回了屋子裡,從懷裡抽了那張簡報,仍是一遍遍的讀,她可能是這世間最可笑的復仇者了,竟然會害怕自己的仇人喪命。

……

一轉眼日子飛逝而過,月前與父皇爭鋒而對,長寧已達成了她的目的。可皇宮是什麼地方,情報與眼線雲集,長寧不得不裝出一副狼狽喪氣的模樣以掩人耳目。

而這些日子裡,長寧府的大門緊閉,那個風光無限的獻平君又一次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後院裡,長寧手持長弓,張弦而射。這段時間裡長寧沒日沒夜的磨礪箭技,倒也琢磨出了一些門道。府上的弓箭滿院亂飛,每百支,就見下人們忙忙碌碌於後院中建拾箭矢,再收羅起來以待備用。長寧不知疲憊,才是一月有餘雪白的弓弦就被磨得黑赤,即便如此,長寧也依舊不肯停手。

「主兒,落陽了,歇下吧。」習音手執拭帕,見長寧收了弓,忙上前替公主擦拭汗水。安常侍也忙手忙腳,攜著井水泡過的帕子替長寧敷手。

「是啊主兒,今天就歇息吧。」安常侍捂著長寧脫力到顫抖的手,帕子下,血泡挑了一層又一層,疼時,長寧也齜牙咧嘴,卻仍是固執,誰勸也不聽。

「再五十支。」長寧眉間添著愁雲,並非是進度慢,而是她性子更急。決心是要做的事,慣常她都不會輕

易開口允諾,可定下的事,就一定要十成十的把握才肯。

此時,院裡有一名下人抱著一布裹長器往後院裡走來,見了公主,忙行禮道:「公主殿下,是訂的那支叉回來了。」

長寧忙走上前去,提了那支長叉,將纏布一層層開啟,見槍頭處三岔,有如「山」字,每一鋒皆有倒刺,長寧目光一亮,在手中比劃起來。

「還有我要的三稜槍長器呢?」長寧精神一振,算是這些天苦悶中,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了。

「回公主殿下,都在造了,先做出這一支打樣兒,請公主定奪看看是否還要修改?」那下人答覆道。

「不改了,就是這樣!一定要結實!需兩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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