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日漸相處,將軍也越來越中意這小丫頭。原來他不明白,為何皇子們人人都要爭蘇遙生,為何就連長寧也要去蹚那趟渾水。可接觸下來,這姑娘夠狠,不光是對周圍的人狠,對自己更狠,性子也比她那二哥蘇墨池更為出色。
扭頭與副將揚了揚手,那副將從馬馱囊裡抽出一把佩劍,丟了過來。
將軍接下,轉身長劍直劈,頓在蘇遙生面前,沒有絲毫閃躲,那少女眼中殺意更濃。她性子悶著隱忍不發,是任何人都無法馴服的堅韌,讓將軍倍感愉悅,「拿去,做將的,要有帶軍殺敵的覺悟,沒有劍,靠蘭花指可平不了奸佞。」
蘇遙生接過,目光掃過將軍腰間,那些扣帶複雜,可她悟性更高,默默憑著感覺將寶劍的搭扣固定在戰甲之上,卻惹得將軍與眾將嘲笑。
「虧我還當你是個開竅的,哈哈哈…」將軍自嘲搖了搖頭。
「王妃,錯了,劍配左,出鞘時才能不至於受限。」州令在後側小聲提醒。
「將軍佩左,是因為您用右手拔劍。我佩右,是因我上次京變之後,慣用左手。」言盡於此,蘇遙生拉起衣袖,近乎於殘廢的右手疤痕趨附,令將軍的嘲笑戛然而止,「左手執劍,右手此生只牽著長寧,可夠?」
蘇遙生每一次都能抓住機會狠狠反擊那些嘲笑。看著將軍難堪收斂住笑意,蘇遙生重新靜默攥好韁繩,目視著前方,輕言淡語道:「該出發了,將軍。」
「出發!」將軍號令,只見黑騎奔湧,帶著無盡的殺意氣勢洶洶直奔向京城。
……
當大軍趕赴皇城的的時候,作為先鋒疾行的副將倉促前來接應,「將軍!」
「別衝著我說。」大將軍用大拇指甩了甩身旁的蘇遙生,「這裡是京城,人家的地界兒,有情況,你要向公主匯報。」
「將…將軍?!」副將震驚,當即變了臉
色。
「說唄,呵,小兔崽子,現在知道認慫了?」大將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繼續拱火,「你小子不挺能耐的?摔翻公主現在也知道怕了?」
「將…將軍…」副將一時不好言語,偷偷抬了目光望了蘇遙生一眼,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皇城什麼情況。」蘇遙生還竟然接了招。
副將倉促握拳行了禮,「探子沒白抓,蘇海潮和他的部下以為我們沒這麼快入京,正謀劃逃跑呢!結果出城時被埋伏的將士往城門射了幾箭嚇得縮了回去,現在,正各個城門亂撞呢。」
「鄭副將辛苦了。」蘇遙生望著高聳的城牆惆悵,隨即又望了望那名副將滿頭冷汗直冒,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為難。蘇遙生繼續說道:「哦,對了,那日你將我摔在地上,我也把你推倒在地,兩清,鄭副將大可不必憂慮。」
鄭副將這才鬆了一口氣,倒是一旁看熱鬧的大將軍隱晦笑了起來。這姑娘確實和長寧對路,大將軍越看越喜歡。沒了秋後算帳的隱憂,在蘇遙生發現之前,將軍又板起了表情,「擺陣,叫門!」
隨即騎兵們拉開陣勢壓在城門外,由副將帶了人手撞門叫罵,可那城死寂,哪怕是守將級別也算,竟然都沒個人敢來應聲。
「報——殿殿殿下!」皇城之中,東南西北皆是闖不出去,蘇海潮嚇得驚慌失措,城門的鎮守匆匆跑來傳話,「戍邊大將軍叫門!殿下,我們如何是好?」
「不能開!千萬不能開!」蘇海潮嚇破了膽,唾沫星子直飛,此時,完全顧不得皇子身份得體了,像個闖了大禍的孩子傻愣,就差還沒嚇哭了。
為首的將慌成這副模樣,底下追隨的兵自然也不是傻子,十二謀臣,砍了七個,逃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