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音覺得自己天塌了,什麼時候,怎麼這兩個人之間就擦出了深情的小火花?一路上都心不在焉,那兩個人隔著習音不斷地擦槍走火,在習音眼中卻成了打情罵俏
。
太不可思議!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
習音猛然想起項晚某天晚上可是連自己的「老婆本」都掏出來,獻給公主解困來著!
看著兩個強者「你儂我儂」在河邊示威,項晚把自己拉到身邊幫忙,這更是激得長寧的又吵又鬧。習音被自己的發現嚇得不輕,只是低了頭強裝鎮定去拆漁網上的綁線。
可這一切的一切,落在長寧眼中,也是惹得她越發不痛快。
好啊你個項晚,在我娘子面前頻頻出手不說,你現在是想連習音也拉攏過去?長寧擼擼袖管,奪過漁網,就是一套高難度轉體三週半高拋,高是夠高了,只是…砸在了自己頭上。
「呵……」項晚冷笑,「看來公主不太擅長捕魚,我來吧?」
當眾寵溺?!習音的目光震驚到掩蓋不住紛亂,就看見長寧劈頭蓋臉掀去漁網。氣鼓鼓走到河邊,脫了靴子足袋,挽起褲腿,拿了魚叉就要下水!
像個傻子一樣在水了跑來跑去,但凡是條喘氣的魚,也被驚得四處逃竄了。
三個人就這樣氣場十分微妙地相處,長寧地不斷,而項晚的漁網次次都能準確無誤扣在長寧頭上。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我要網住你的心?!在習音的眼中,那兩個人就連嬉笑打鬧都散發著甜膩膩的味道。
習音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進兩個人的秘密之中,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太…太甜了…那畫面閃耀,晃得眼睛好疼。
「喂!習音!!」長寧揮了揮手中的魚叉,魚叉上插著一條比泥鰍大不了多大點的魚,「魚!你看!」
只見項晚矯健收網,雖然收穫寥寥無幾,可網子中,還真躺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大鯉魚!
「公主,你瞧。」項晚似笑非笑將鯉魚放進習音抱著的竹簍裡,長寧被氣得罵罵咧咧!
「習音!你過來啊!」長寧揮舞魚叉,目光之中的幽怨,竟然有一絲要獨得寵溺的憤懣。
「來,來了!」習音只好硬著頭皮準備下水。
「水下涼,你別什麼都由著她胡鬧。」項晚走了過來,「我下去吧。」
「不!不必了!
」習音牽強地裝傻充愣,她不能讓這兩個人親密過了頭,否則該要怎麼同王妃交代?「我去吧,快點捕夠,我們要早早回去。」
不得不說河水是真的冰,習音一步步朝著朝著長寧走過去,不一會兒河水就沒過了小腿。眼見著公主鑽進一叢枯葦盪子裡,習音摸索著跟了上去。
「公……」習音拍了拍長寧肩頭,長寧忙在唇角比了噤聲的東西,順勢將習音環在了懷裡。
公主在瞧什麼?習音皺著眉頭順著目光望去。
「我兒去了趟鎮上,鎮子裡都在傳皇城的兵變呢。」河中間,有好大的一塊巨石,巨石上,兩個白頭老翁頭戴斗笠,腰間拴著竹簍正在聊天。
「咋說?不會又要幹仗徵兵了吧?」老翁提了一下魚竿,見勾子上空空,又低頭在布袋裡捏了口面餌揮舞著魚竿拋勾。
「打完了都,徵個啥?」老翁專注著魚竿,「我兒說那個皇帝和他兒子都死了,死的可慘了。」
「是嘛?」
「哎,天下奇聞。你說人活到這把年紀了,還真是啥事都能見著。閨女帶著兵殺進皇宮裡,推翻老子的政權;二兒子給老子和哥哥下酷刑,這一家人,也不怕遭了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