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中,比起視覺,更為敏感的是聽覺。遙生身上的甲片撞來撞去地響,她動了,卻惹得長寧心揪得更疼。
還敢走?無邊的怒意炙烤著長寧的內心,敢走就讓她一輩子後悔!
冰涼的指尖託著長寧的面頰捧了起來,長寧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發懵望著,見遙生跪在榻上,將她壓在角落裡,令人窒息。
漆黑籠罩在身前,壓得長寧無力喘息,很想推開那個人逃跑。抬了手推去,摸在冰冷的戰甲鱗片上,就被遙生的手握著抵在了牆壁之上。
長寧詫異收了一下,被更為堅定的力量壓死不得動彈,遙生的吻碾壓而下。
那感覺不能稱之為美好,她的唇帶著濃重土腥,甚至感覺像是久旱乾裂的土地,颳得唇瓣難受。在糾葛之中,漸漸變得柔軟,急切而又小心翼翼,似乎想證明些什麼,讓長寧許久才反
應過來,那該算作是——吻?
長寧掙紮了一下,氣急敗壞,扭開了腦袋,可另一隻手抬不起來,她沒辦法隔開蘇遙生。
那個吻不肯善罷甘休,又貼了過來,哪怕不樂意也要招惹她,長寧心臟一刺一刺地痛,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慌得她呼吸亂了節奏,要把她的心也拽進萬劫不復。
該死的蘇遙生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下了蠱,她只是在淺淺在唇上研磨,身體裡的力量就急劇消失殆盡。甚至微弱到就連手臂都抽不開。
氣的長寧眼眸發燙,那種急切到令人發狂的氣息惹得長寧一陣陣發軟。乾脆發了狠!長寧一口咬了下去,甚至都沒來得及用力,就感覺有什麼崩開在唇齒間跳了一下。
那個吻僵住了,是血口子崩了麼?抵著貝齒的舌尖感覺到一絲鏽鐵的味道,長寧也跟著嚇得鬆了口,慌亂之中連最後的掙扎也忘記了。
遙生沒再放過那個傻瓜,自暴自棄的煩躁,甚至明明很痛,還是託著長寧的下頜加深了那個吻。
撬開虛掩的防備,壓著長寧宣洩心中苦澀不已的思念,彼此之間的氣息越來越燙,遙生扶著長寧脆弱的脖頸,感受著她的身體回暖又漸漸發燙。閉上眼,專注於口齒之間的傾訴。
太狡猾了,蘇遙生這個人太過狡猾,長寧皺緊了眉頭卻無力反駁,或者是她的身體本就對那個人貪念不止。被帶的舌尖發麻,被攪得心煩意亂,可心卻軟成了指縫間流逝的細沙。
長寧像一頭侷促不安的小鹿,她的唇隨著呼吸微微顫抖。遙生戒不掉那份甜膩,費了好大的力氣拉回神智,卻也將自己逼得瀕臨爆發。扶著長寧纖弱的長頸推到眼前,惡狠狠下了口,最終也只剩下了那份氣急敗壞的疼惜。染血的唇瓣抿了一下滾燙的肌膚,長寧壓抑不住吟了一聲,又變成慌亂沉重的喘息。
蘇遙生含淚無奈,氣息又變得兇狠而無助。終是什麼都舍不得做,氣自己沒能早早出手保護那個人,氣自己最一開始分辨不出那個呆子。埋在長寧的頸窩依偎,鼻息燙得嚇人…
長寧不敢動了,還以為會被遙生狠狠咬上一口,嚇得瑟縮
不止,卻被遙生溫柔的抱去懷裡沉寂依偎。那熊熊怒意長寧又何嘗感覺不到,仰著腦袋不知所措,寂靜之中,溫暖的氣息癢在頸間的肌膚之上。長寧緊張地掙紮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不肯好好吃飯?」遙生幽怨地質問。
長寧艱難吞嚥了一下口中的腥甜,似乎連呼吸也惹得遙生不悅。那人不悅的斂著眉頭,又親了親施壓。覺得自己做得過了一下,遙生鬆開懷裡的人坐起。目光望著頸側被蹭上的血漬,用指尖擦了擦,長寧的氣息又控制不住亂作一團,甚至眼神也變得越恍惚起來。
「你生我的氣,你可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