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可否明示?」少輔眼前一亮。
「蘇墨池。」將軍答道,「如果蘇遙生無意這江山的話。」
嚇得蘇墨池握拳執禮,「罪人之子不配再幹預朝廷政務。蘇家罪孽深重,恕墨池不能從命!」
「哼!蘇家是罪孽深重,你們就該時時刻刻銘記在心,償還蘇家欠下的債業!」將軍不耐煩,也就是長寧那個混丫頭湊了這麼一幫子怪人,別人搶皇位搶破了頭,現在可好,這幫人誰都不肯主持江山,這如何是好?「少輔,長寧之前就有意讓老夫打磨蘇墨池,蘇家是不成器,但這倆孩子老夫敢以將軍之名擔保,可用,謙卑,肯改。」
「不!墨池愧於獻平王抬舉,蘇家更愧於百姓江山,屬實不配。」蘇墨池倉促跪在眾人面前,又對少輔執禮,「請少輔代政!」
「二皇子,臣等恭從獻平王安排。」少輔攜領百臣跪拜,「請二皇子勿忘民之冤屈,臣等誓為民為國肝腦塗地。」
「不……」蘇墨池再想推諉,被將軍狠狠在頭上錘了一拳頭。
「小崽子,別以為有長寧給你撐腰就能為所欲為,好好記住了你這個罪人的身份,以後膽敢肆意妄為,我一樣把你從皇位上踢下來!」將軍這話,無異於是鞏固了蘇墨池的地位,為了江山只能如此,這樣做總比女娃登基的阻力小上許多,長寧那丫頭總有自己的考慮,江山一步步按著她的規劃而行,也定會更加穩妥。
「如果是阿寧的願望…」遙生含淚點了點頭。
「誒!這不就成了麼!」將軍趾高氣昂的揚了揚鬍子,「哦,蘇丫頭,關於長寧的情況…」
遙生一瞬間又心頭被扯得生疼,看了看大殿中人員繁雜,遙生始終覺得這件事不易太過宣揚。看了看將軍和少輔,幾人心領神會,各自安排部下收拾殘局,而他們四人換了一座僻靜的宮殿繼續談話
。
遙生將長寧的病症仔細描述給其餘三人,連同將那個雲溪的事情也搬到了檯面上。眾人這才找到了長寧不清不楚逃出宮外的關鍵。
「長寧是不肯回京的,她覺得對不起當初戰死的那些英烈,所以我打算把長寧接回沛州,畢竟那裡的生活條件好一些,離皇城也更近。」遙生終於有機會觸及到權利,幫長寧爭奪那些至關重要的人手。
「所以關鍵點就是要找到可以治療獻平王的醫師或是道士,或者緝拿雲溪。」少輔沉下了臉色,他們還以為能儘快見到獻平王,可事實卻是長寧很可能命不久矣。
「獻平王不肯來京城,我們就去沛州見她!」蘇墨池也急了,三年前是他救駕來遲,害得皇宮血流成河,更讓蘇儒蘇海潮二人鑽了空子。現在長寧重疾纏身,他不能又一次眼睜睜看著。
「江山才定,我不同意你的想法!」將軍打斷了蘇墨池,拍了拍桌子訓斥:「我們做好各自的事情,穩定江山,各地賑濟災民才是當務之急!你現在是君王,子民和長寧哪個重要,你難道拎不清楚?」
「情況就是這樣,如果長寧執意不肯歸京,我只想伴著她一起安穩過日子。」遙生苦笑,「還有一件事,阿寧身邊的婢女和我說過,是將軍的人幫忙安葬了安常侍,我希望安常侍能夠以忠烈臣下的禮遇厚葬,希望將軍能幫忙尋回安常侍的屍骨。」
「小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讓副將去處理就行了。」將軍想起那個時候長寧就像具行屍走肉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
「送去沛州吧。」將軍沉重開口,「寧丫頭那個時候整日哭天抹淚的難受,在墳頭住了好幾天不吃不喝的。她把安常侍當親人看,別葬在皇城,太遠了,就葬在沛州陪寧丫頭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