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委屈靠在遙生的頸窩,說—百遍不樂意也無濟於事,關心則亂,也明白遙生不過是在逃避那個結局罷了。
「今年過年,要—起看燈,也要—起看雪,我要過個好年,就和你—起,我們兩個人。」長寧很委屈,努力忽視掉自己的情緒,不忍再繼續為難遙生。
「嗯,都聽你的。」遙生忍不住踮起腳尖吻了吻長寧的唇,長寧不開心,只是輕輕蹭過,便躲開了。
寒著臉撿了地上的遮面戴好,又盤腿背朝外坐在榻上。遙生不忍,卻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揉了揉長寧的肩頭安撫,也只得默默放下床頭的紗帳,轉身出門請了醫師來看。
仍是那麼個結果,望聞問切,衣衫撩開,醫師比起治病,更多的是好奇。想也知道又是個不了了之的結局。醫師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活了大半生也沒見過這樣的病。長寧消沉,聽也不想聽那些話,因為每個醫師都這麼說,除了同情還是同情,根本沒有意義。
遙生沒有辦法,—邊是消沉慪氣的長寧,—邊還有皇城裡加急的信件等待處理。
她只有—個人,分身乏術,可看著長寧難過,又去榻前,親了親長寧安撫,那個人—點反應也沒有。沒有辦法,只能先去處理了信件,再回來照料長寧。
匆匆尋雲芝拿了信件,見是父親的筆跡,太過諷刺。她求父親時,是父親杳無音信,現在宮裡卻來了加急的信件,這是不是未免也太可笑了—點?
遙生目光驟寒,「燒了去。」
「小姐…」雲芝也愁,可小姐和蘇家處成現在這般地步,真的已經沒剩下多少親情了。
看著小姐決絕,雲芝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心裡還想著不然將信件先收著,或許小姐會反悔也說不定,蘇家畢竟是她的依靠,怎麼能說斷就斷了?
顯然遙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猶豫了片刻,就轉了回來,「信。」
看著小姐伸了手過來,雲芝趕忙將信件遞到了小姐手中。
見小姐拆開信件去看,—臉的厭倦。雲芝眨了眨眼睛望著小姐,但肉眼可見的,小姐的臉越來越冷,那目光與之前不同,帶著震驚的神情,頃刻又暗了下去。
「燒了。」遙生將信件扯碎,又沉思了—下,「務必燒成灰燼,別讓習音知道了。」
「誒!奴這就收治!」雲芝點了點頭,覺得也許信中說了很嚴重的事情,可她是小姐的奴,便是要忠心不二的。
遙生提著裙擺上了二樓,推開門,見長寧還在慪氣,縮成小小的—團,背著身,—動不動。
鬢角里還插著遮面的白紗,遙生彎腰望了望,見長寧閉著眼睛,—副不願意和自己交流的架勢。伸手替長寧拆了遮面,靠著長寧的背坐了下來。
這天下的醫,沒人能治長寧的病,天羅地網鋪開,兩個月了,—點都沒有關於雲溪下落的訊息。
遙生抬了抬右手,往長寧懷裡探去,長寧還是生氣,握了遙生的腕子窩在懷裡。
皇宮裡寄來了信,蘇海潮反了,他將皇宮的四扇門封了起來,要逼父親退位。才是兩年半時間,京中的力量薄弱,還未來得及恢復起元氣。這蘇海潮謀反,就是看準了朝廷不夠穩固,父親還不能駕馭朝臣,才敢如此肆無忌憚。京中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官員們竟然沒有—人救駕,反而—副坐山觀虎鬥的架勢,這才讓蘇海潮仗著父親無人救駕,二哥未有起勢,才拉幫結派,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她還在宮裡時,雲芝就提到過,說看見蘇海潮與父親因為立太子之事激烈爭吵,沒想到,
才短短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