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會下雨?」長寧歪頭想了想了一下。
「我是你娘子怎麼會不知道
?」遙生覺得長寧的睫毛一眨一眨,像小扇子似的掃過面龐,伸手摸了摸,掌心裡,被掃得直癢。
長寧握了遙生的腕子低頭親了親,「一變天就不舒服?」
「有點感覺罷了。」遙生想收回腕子,長寧握著肯不動,親了親長寧的眉心,「我原來不懂這些,經歷過了,切身體會過,才知道你身上那麼多傷變天的時候肯定總難受的,怪不得天氣不好,你總是蔫,卻從來都不和我說。」
長寧心虛撓了撓臉頰,「這有什麼好說的,說了你要困擾,颳風下雨變天氣就總要惦記著我,多麻煩。」
「好啊,那你以後也別惦記我,太麻煩了。」遙生佯裝生了氣,背過身去不理長寧。
「啊,不是!娘子我不是說你!我說自己來著。」長寧慘兮兮貼在遙生背後哼唧,將娘子摟進懷裡,好冰的一瞬間,惹得遙生皺了皺眉頭,不敢吭聲。
「娘子…」將遙生困在懷裡,長寧低頭吻了吻遙生的後頸,「你腕子不舒服了要告訴我,呃…我確實沒怎麼難受過,對了,我現在已經沒感覺了。」
這麼一說好像是…遙生轉過身又壓著長寧打量,原來那些結成傷疤的地方都被玉融掉了。肩膀上,肋下,後背,小腿,許許多多的傷都被玉吞噬。像是有規律可尋,可這應該算是更糟糕的結果吧?
長寧像條案板上的魚,被遙生翻來覆去,目光無辜至極,有點羞得不好意思。遙生翻夠了,斂著眉頭思索,卻不知長寧的眼睛亂瞟,麵皮又紅彤彤一片。
正思索,那小狗又「嗷嗚」一聲將遙生撲倒在榻上。惹得遙生直躲,「喂!」肌膚被惹火,遙生扶著不正經的長寧無奈。
「還不夠?你總要歇歇吧?」遙生掙紮了一下無果,長寧的唇又欺了上來,勾著遙生,很是耐心,也知道那個人內斂穩重之下,有多麼容易被挑起衝動。
「你再許我一次,你眼中只有我的時候才最美。」長寧低頭蹭蹭遙生的鼻尖。
「要吃飯,都餓了一晚上了…」遙生的聲音漸漸凌亂,又氣又無奈,纏著長寧,也不想她好過。
她
不知道,長寧內心深處還是不安,很害怕這樣的生活無法安定,她能守著遙生多久?等她身體慢慢玉化了,就連這樣的親暱,怕也無法給予彼此,遙生要如何面對以後的人生?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長寧很認真的望著遙生,吻著她漸漸如火的視線,又去折磨她的唇,「遙生,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你眼中只看得見我,純粹,什麼顧慮都沒有,這才是我的妻…」
無奈望著那個人只能縱容著她一遍遍的確認安全感,她欠長寧的那麼多,由著她胡來也無妨,重要的是,長寧開心就好。
屋子裡寂靜,卻又是另一種喧鬧,她們彼此都沉浸在這樣純粹的快樂之中,緊緊相擁。幔帳搖搖晃晃不止,遙生緊緊纏著長寧的後頸壓不住沉重的氣息。
「遙生,你愛我麼?」長寧的笑裡又閃耀起星辰,她的臉神采奕奕,仍像當初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女。
「愛。」遙生重重咬住氣息,恨不能將長寧揉進靈魂之中,「愛你最初的模樣,也愛你鼓起勇氣的坦誠。」
長寧柔柔笑了,吻了吻娘子的鬢角帶她品嘗這世間最美妙的快樂。
待到午時,長寧終於肯放遙生下榻,兩個人才倉促燒了水沐浴。
在鋪子裡煎熬了一天一夜的兩個少女,終於看到主子,不由分說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