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
許聽夏發現自己還靠著他的胸,男人稍熱的體溫將她包圍起來,臉都熨熱了,連忙後退一步,站在路口沒再往前走。
幾秒後,她抿抿唇,對他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兒了。”
盛嘉澤嘴唇動了動,眼角眉梢掛著痞氣:“嗯,怎麼?”
“我,我是說,我現在是個大人了。”許聽夏看了他一眼,又侷促地低下頭,“你也是個大人,所以……”
盛嘉澤單手插兜,懶洋洋望著她重複:“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懊惱地咬了咬唇,“就是,會讓別人誤會……”
雖然兩人隔著十歲,盛嘉澤也不可能對她有那種想法,但他長得實在太不顯老了,難保別人會亂想。
許聽夏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被大家八卦的目光盯出窟窿了。
盛嘉澤好整以暇地看著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模樣,就像一隻牙膏,讓他一點一點地往出擠:“誤會什麼?”
許聽夏兩隻手揪著衣襬,快要被心裡的話難為情死了:“就是,誤會你,你對……”
女孩面頰通紅,耳朵尖也紅了,看上去像只軟得能掐出水來的西紅柿,令人忍不住期待她下一秒又會做出什麼更可愛的舉動。
然而他沒等到她更可愛的舉動,兜裡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盛嘉澤只好拿出來接,皺著眉:“喂,爸。”
是盛皓。
許聽夏不禁凝了凝神,但顯然聽不到任何。
等他“嗯”了幾聲,結束通話電話,才疑惑地問:“盛爺爺說什麼?”
“說讓我國慶節帶你回家。”盛嘉澤勾了勾唇,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奶奶想你了,前兩天還唸叨你呢。”
許聽夏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沒見過盛奶奶了,上次還是一家人慶祝她考上帝都大學時吃過一頓飯,轉眼又是一個多月。
盛奶奶很喜歡她,每次見面都要給她零花錢,不收老人家還不高興,總要把她錢包塞得鼓鼓的才行。
許聽夏心口顫了顫,問:“奶奶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盛嘉澤笑了一聲,仰起頭若無其事地望向馬路對面,“就是想孫媳婦兒,一天天地威脅我再不結婚,就去地底下找我爺爺。”
許聽夏想起那次盛奶奶在壽宴上對自家小孫子無理取鬧的模樣,心中有點同情盛嘉澤。她雖然還沒到被催婚的年齡,但也知道被催婚有多痛苦。
尤其是盛嘉澤這樣喜歡在藍天上翱翔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被束縛的。
無論是家庭,還是愛情,都抵不過他頭頂那片遼闊的天空。
弋?
許聽夏認真地問:“那你會結婚嗎?以後。”
盛嘉澤望著她,目光不似三年前向她吐露家國使命那天,告訴她“你長大就會懂了”時的那種虔誠,而是另一種虔誠。
他眼底彷彿一片深海,藏著無邊暗湧和色彩斑斕的生命,唇瓣微掀,落下一個果斷的字眼:“會。”
許聽夏心底一震,攥緊了手指:“可是,結了婚就不自由了。”
他不是最愛自由嗎?
“誰說結了婚就不自由?”盛嘉澤笑了出聲,抬手按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小姑娘柔軟的髮絲,一個輕輕的腦瓜崩敲在她額頭上,“小小年紀,就開始恐婚了?”
許聽夏皺了皺眉,抬手捂住被他敲疼的地方:“我沒有……”
盛嘉澤垂眼看著她,女孩纖長濃密的睫毛蓋住那雙靈動清澈的眸,雪白貝齒輕咬住粉嫩的唇,鼻尖也嫩得讓人想啄一口。
放在兜裡的那隻手攥了攥,他壓下心底洶湧的躁動,望著她低聲道:“夏夏,無拘無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