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事總拉著原曲跟她一起看電影,還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比如此刻。
“你說,那裡頭演的,是真的嗎?”安笙手裡捧著一袋薯片,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咔吱咔吱的吃。
原曲根本就不愛看這個,這兩天主系統空間已經開始催他回去,聞言有些糟心的問,“哪個呀?這世界都是本小說,小說世界裡演的電影,你還敢信?”
安笙嘖了一聲,自己嘀咕,“把一個人關的時間長了,他就真的會變老實嗎?”
安笙一邊嘀咕一邊看著螢幕,螢幕上面,男人被解救出去之後,再也不像從前一樣抽菸喝酒,打架罵人。
而是表現的特別規矩,甚至反應有一些遲緩,特別的喜歡曬太陽,對於從前總是頂嘴的甚至動手的媽媽,也不會再忤逆。
從前走在路邊上都會菸頭去丟的那些貓貓狗狗,現在時不時還會蹲在路邊上喂……
“監獄的存在,是不是跟這個原理差不多?”安笙說,“規律且無聊的生活,被剝奪人身自由之後,時間長了,身上長的刺就會失去養分,自動風乾脫落。”
原曲聽得耳朵起繭子,“這電影你不是已經看了好幾遍?”每次都是這一套說辭。
電影即將結束,男人穿著圍裙,正在家裡都做飯,大夏天的打著赤膊,他紋著花臂,頭上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疤,看上去特別猙獰。
但是他經常餵養的一隻小貓咪,興許是聞到了香味兒,站在窗戶外頭歪著頭看他。
男人停下動作,從鍋裡面用鏟子弄出一條半生不熟的肉,把窗戶開啟一個小縫隙,肉條塞出去。
小貓叼住之後,很快轉身走了,男人繼續做菜,夕陽的餘暉斜灑進來,給他鍍了一層金邊兒,連猙獰的側臉都顯得溫柔起來,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片尾結束,安笙拿過遙控器點了重放。
原曲忍無可忍,起身穿上衣服,對安笙說,“我回去了,明天早上開車過來接你去店裡。”
安笙連眼神都沒有分過來,點了點頭,等到原曲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開口問他,“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安笙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但是原曲瞬間就理解了,在門口圍了一條圍巾,低頭換鞋,說道,“就這兩天吧。”
安笙把電影按了暫停鍵,抬頭看著原曲,在他開門即將要出去的時候,抿了抿嘴唇又說道,“我要是再死一次的話,你覺得主系統還會給我開後門讓我活嗎?”
原曲站定回頭,皺眉看著安笙,這些天他就覺得安笙不對勁,還沒等他開口問什麼,安笙又說道,“我如果一定要拆主cp呢?世界會崩潰嗎?”
原曲站在門口,張口結舌了片刻,嘆了口氣,甩掉鞋子又走回來,問安笙,“你想幹什麼?”
安笙沒有說話,看著原曲,原曲有些鬧心的,站起來又坐下,片刻後癱在沙發上,自暴自棄道,“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吧,反正?主cp早就崩了,我那天不是跟你說了嗎?費藍藍和桐四睡了……”
這回換成安笙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找到語言似的,“你那天晚上跟我說的,不是他們兩個都已經各自睡著了嗎?”
原曲坐起來,“我跟你說的是他們兩個睡一起了!”
這件事確實夠衝擊,反派和原女主搞到一塊去了,他們兩個怎麼看怎麼八竿子打不著,怎麼能搞到一塊去呢?
安笙頓了一會兒又問原曲,“也就是說,現在原劇情線已經徹底崩掉了?”
原曲搓了搓額頭,“不然你以為主系統空間為什麼一個勁的催我回去?我還不是不放心你……”
“你到底要幹什麼呀?”原曲問。
安笙從旁邊袋子拽出一個薯片,又塞到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