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費軒喝了那營養液,兩瓶下來就已經徹底恢復,安笙今天特意就沒去店裡,等著費軒反過勁兒來,理智上線再跟她鬧。
怎麼安撫,安笙辦法也都已經想好了,洋娃娃套裝,各種各樣的款式,從布料多到布料少,床頭的套套甚至就擺在明面上。
這種安撫的辦法,是安笙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因為這還不算完,把費軒的情緒搞到崩潰,觸及到他內心最真實的反饋,這只是她規劃裡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就是根據費軒的反饋,恃愛行兇,親手砍斷他荊棘密佈的枝杈,把他扎人的地方都修剪下去,這樣兩個人才能夠緊緊貼在一起,餘生依偎著生長。
但這種做法,需要有支撐,關於愛人之間最親密的互動,必不可少,要讓他知道貼在一起的好處,才能心甘情願的任由安笙下手。
但是費軒這個反應讓安笙有點……不知道怎麼下手。
“過來吃飯吧,”安笙招呼費軒,“有你喜歡的排骨,還有小紫薯,我已經學會怎麼做了。”
費軒聞言站起來,沒用安笙催促,自己去衛生間裡洗了手,坐到桌邊上靜靜的吃東西。
安笙一邊吃一邊觀察著他,給他夾菜費軒就夾起來吃,也會給安笙夾菜,只是不像之前那樣,看著安笙的眼神都像是要撕下來一層皮似的。
吃過飯之後,費軒照舊跟著安笙的後面,安笙去哪他就去哪,除了上廁所,幾乎不自己待著。
而且摟摟抱抱也沒那種黏黏的感覺了。
一直到了晚上,安笙有一點慌,洗漱好了,躺在床上,準備和費軒聊一聊,結果費軒乖乖的摟住安笙,安笙才開了一個頭,他就睡著了。
由於費軒的反應實在和預計的不一樣,第二天安笙索性又沒有開店,臨近年關,本來應該是最忙的時候,但相比於掙錢,費軒現在更重要。
安笙在家裡,幾次嘗試著提起話頭,費軒都不接茬,就算是回答安笙的問題,也不帶任何的情緒。
這讓安笙想起一句話,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她越來越焦慮,費軒不會是真的被她給關的出了什麼心理毛病吧。
接受狂犬病一樣的費軒已經夠難了,安笙實在不希望現在出現什麼其他的毛病。
兩個人在一起待著,哪怕是不怎麼說話,時間好像也過得飛快,轉眼又到晚上,費軒今天倒是沒有馬上就睡著,只是抱著安笙閉著眼睛。
“你是不是非常的不開心?”安笙摸著費軒的頭髮問他,“你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嗎?”
費軒沒有睜眼,把安笙摟緊一些,悶聲道,“沒有,喜歡。”
關於這種問題,安笙問過了好多次,甚至問他是不是想要離開,企圖刺激費軒的情緒。
但是費軒每一次回答的特別的乖,好像他的所有情緒都被持續高燒給燒沒了
費軒這樣好乖,但是這種乖,和費軒太不相符了,他就算是裝乖,也是那種透著狡黠和算計的發嗲,不應該是這樣。
安笙憂愁的揪了揪費軒的耳朵,看了一眼時間,拍了拍他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安笙起身趿拉著鞋進客廳,費軒聽話的跟在她的後面,安笙拉著他坐在沙發上,然後開啟了電視,播放到本地頻道。
費軒一臉茫然的看安笙,安笙示意他看螢幕,兩人看了一個牙膏廣告,又看了一個養生廣告,然後螢幕上跳出赤紅的大字,冷不丁看上去血淋淋似的,但是特別的抓眼球。
上面的內容,正是費師搞的關於提供費軒失蹤線索的懸賞。
“費師一直在找你,把整個申市攪得滿城風雨。”
安笙側頭看費軒,費軒盯著螢幕,臉上的表情和眼神,終於有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