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不成?”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怕娶公主。那些個富貴之家,子弟們在讀書上頭沒有天賦,考不出來個功名,要是長得還不錯,倒是可以試試這條道。要是選上了,一家子上下也都是皇親國戚了。
“這人嘛,我倒是可以幫忙斟酌斟酌。”馮懷口裡說幫忙,可分明就是要人掛個名頭,事兒全部交給他來做。
“小人才疏學淺,兩隻眼睛生在眼眶子裡頭也分不出好歹,幸好廠公願意伸手拉小的一把。不然這差事要是辦砸了,小人的項上人頭恐怕難保。”說著竟然還真的情深意切的掉了幾滴淚。
馮懷瞧著他哭成那個樣兒,鼻壺裡頭的味兒險些一時吸多了,嗆著他。馮懷把手裡的琺琅鼻壺丟到曹如意那裡,“既然如此,那我勉為其難,不過外頭問起,你還是要幫忙打個圓場,不然這要是怪罪下來,誰也不好受。”
話是這麼說,說是兩人都不好受,可是這兩個都心知肚明,如今馮懷家大業大,非常得宣和帝的賞識,差事也辦的漂亮。要是事情走漏了風聲出去,到時候頭一個被拿來問罪的就是監官太監自己一個。
“這個廠公只管放心,小人絕對不會對外透露半句。”
“嗯,這個我倒是放心。”馮懷低頭瞧著自己乾淨白皙的手,誰也想不到白日裡,這雙手拿筆輕輕在紙上勾幾下,就輕易決定了人的生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西廠的番子比東廠的還要多,案子雖然多,但是盯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馮懷見監官太監變了臉色,“去吧。”
監官太監冷汗涔涔,呵腰退出去。
曹如意給他送上一盅的參湯,“馮爺爺何必和他說那麼多?瞧他那樣子,也應該是個聰明的。”
“聰明反被聰明誤。”馮懷施施然道,他在圈椅上一改方才筆直的坐姿,整個人都坐進椅子裡頭去,“我要是不把話給他說開了,免得這小子心存不該有的雜念,給人尋麻煩。”
仔細想想也倒是這個理,把醜話所在前頭,心裡有個底。後面就少了許多事了。
曹如意給馮懷彎腰,“還是馮爺爺想的周全。”
馮懷笑,“我要是想的不周全,今天也不該是我坐在這個位置上。”說著,他抬手,“你去叫幾個璫頭過來,我有話吩咐。”
宣和帝讓他到錦衣衛裡頭挑選人手,馮懷也沒客氣,挑了好些精銳過來,填充了西廠校尉的缺。
西廠辦案,不分早晚。哪怕都夜晚了,那幾個璫頭得了訊息,立刻到了馮懷府上。半柱香過後,他們都出去了。
西廠在京城辦了幾件大案子,涉案的人都是朝廷裡頭的大員。漸漸的,西廠的規模已經向東廠看齊。做起事來,比東廠也慢不到哪裡去。
過了五六日,大璫頭親自去見馮懷。靈濟宮的上房裡頭,大璫頭給馮懷呵腰回話,“廠公要的那個人,小的已經找到了。”
馮懷正坐在案前看卷宗,聽到這話,這才紆尊降貴的抬了抬眼,拉長了調子“哦?”
他說話沒有平常太監的尖細和不陰不陽,大璫頭繼續回話,“那人是應天府人,家財萬貫,在家裡排行老么,上頭三個兄弟。”
馮懷面無表情,繼續等著自己想聽的話。
“不過這人自小性情有些與眾不同,讀書上頭又沒有天賦。他爹孃瞧這個兒子考科舉是沒有個盼頭了,想叫他攀個高枝,給家裡也好博取個名頭。”
馮懷終於有了點興趣,“性情不好?怎麼爹媽不叫他前頭幾個兄弟去?”
“那家人也想,不過前頭那三個哥哥也已經有了媳婦了。這小的一直沒說親,又瞧見城內告示,說是要選駙馬。所以……”
所以見著可以賭一把。賭輸了最多選不上,沒什麼損失。賭贏了,娶了一個公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