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說起來要是膽子大點,趁機給皇長子給下藥,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連嬤嬤不好當著太后的面給齊貴妃把罪名給定了,畢竟這沒憑沒據的,太后說是沒關係,她說就不行了。
“或許貴妃娘娘只是請大殿下過去坐坐呢?”
“呵,那也要敲打一下,至少給我把不該有的念頭給按下去了。”張太后想了會,“她還有身孕,好歹也是我的孫兒,不能太過,這樣,叫人給她送些佛經過去,讓她把這些佛經給抄幾遍,好好修身養性。”
“是。”連嬤嬤應下。
慈寧宮的女官帶著幾乎有小山高的佛經到了翊坤宮。
女官們對著齊貴妃很是和顏悅色,“老孃孃的旨意,讓貴妃娘娘把這些都抄了。”
齊貴妃錯眼看到那些太監手裡捧著的經書,忍不住眼角抽動一下。這麼多,恐怕她不抄幾個月是不能安生了。
“老孃娘鳳體康健?”齊貴妃點頭表示明白,對前來的女官問道。
“老孃娘一切都好。”女官見齊貴妃似乎還要開口,立刻退開一步,膝蓋衝她彎了彎,“老孃孃的旨意已經送到,奴婢告退。”
齊貴妃窩了一肚子的火回到明間,承乾宮的那個小崽子病了,老太后就把這堆經書給送過來了。
天地良心,她的確是不喜歡那個小崽子,有時候夜深的時候也想是不是這個小崽子,自己的淳哥兒才沒的。但她真沒對小崽子做什麼!
齊貴妃咬碎銀牙,坐在那兒生了半日悶氣。
以前和王皇后你來我往鬥了那麼好幾次,慈寧宮都不管不問,這回竟然因為個孩子生病,被老太后罰抄經書了。
寶馨從小太監那兒聽說了,慈寧宮送了一摞經書到翊坤宮叫齊貴妃抄。馬上走的腳下生風,去告訴朱承治。
朱承治聽了,一對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老孃娘還是疼殿下的,這不,叫人送那麼一大摞過去,估計抄到過年,都還不見得能抄完。”
寶馨說著,抬手比劃一下,“這麼一堆,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話呢。”
“那麼父皇會不會給她說情?”朱承治望著寶馨笑,笑著笑著,想起這樁來。
寶馨一屁股坐到他床上,“老孃娘又沒明說要罰她,只是說叫她把那些經書給抄了,沒說別的。皇爺就算想要求請,也沒個由頭啊。”
朱承治這才終於開懷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齊貴妃:我是真冤枉!
朱承治眯眯狐狸眼:才不管你真冤枉還是假冤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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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
太后叫齊貴妃抄寫經書,宣和帝找不到由頭到張太后面前求情。
張太后沉浸後宮大半輩子,不管也就罷了,若真是出手,保證叫人說不出一句話來。太后叫人抄經,那是一件替自己求福的大好事。平常,王皇后等人還要自己抄經給太后,來獲得太后的青睞。
何況張太后並沒說必須要在什麼時候之前抄完,誰敢說老太后是在罰齊貴妃。至於什麼時候抄完,就看齊貴妃自己的孝心了。
宣和帝還沒把愛妃的困境給解除,朝臣們就連續給他上書。司禮監掌印太監有批紅的權力,這回也不敢輕易動那些奏章,著內閣的票擬,一塊兒送到了乾清宮。
馮懷到乾清宮殿外,門外守著的太監,見到他來,衝他擺了擺手。
馮懷點了點頭,抬腳走入殿內。
他走到南書房外,才進去,就聽得啪的一聲。只見一封奏摺從御案上被狠狠丟擲在地,宣和帝整個人躺回背後的龍椅裡頭,雙手加在兩邊的架子上,胸脯起伏。
“混賬!”宣和帝氣的臉上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