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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小臉上的臉色並未有因男人這一番安撫之話而有所好轉,反而更多了凝重。
晚膳蘇懷顏尚未用,便在主院與魏穆冉一起進了晚膳。
晚膳後,蘇懷顏沒離開主院,魏穆冉有許多公事要理,她便在旁拿著書卷,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陪在他身邊。偶爾掀眼,落進眼的是燭火搖曳映照下男人認真的俊容。
蘇懷顏定看著,不由出神。
蘇懷顏陪著許久,至夜深才離開了主院。
“公主,已經很晚了,您安寢吧。”
蘇懷顏悶悶點點頭,躺在床榻上她卻是沒有一點睡意,腦海中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在眼前一遍遍過著。
“冉哥哥……”手心撫到的是及笄之日他贈予她的墜子。
小姑娘沉思許久,眼中的迷茫猶豫,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釋然和堅定。
…………
翌日一早。
門口傳進來小姑娘清脆的聲音,更衣後的魏穆冉聽見小姑娘的聲音微有一詫。
“將、軍,是公主,公主說來和將、軍一起用早膳。”下人稟聲道。
魏穆冉眼中稍起些情緒,也有一絲意外。這幾日小姑娘與他鬧著情緒,後來雖有緩和,但也不曾這麼主動了。
魏穆冉剛一開啟房門,小姑娘盈盈小臉映入眼簾。
小姑娘不再似前幾日那般彆扭著,兩人說話間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這頓早膳用的順而舒暢。
“冉哥哥今日還要進宮嗎?”蘇懷顏問道。
魏穆冉應聲著:“這兩日且都暫時不用。”
小姑娘低唇一笑,“那顏兒陪著冉哥哥。”
魏穆冉看著小姑娘,沒再說什麼。
早膳用後,魏穆冉在書房忙著,蘇懷顏是在書房陪著,偶爾與他閒話一二。
小姑娘的情緒顯然變轉了許多。
“冉哥哥用點糕點吧。”蘇懷顏接過邊草送來的點心,將點心放到一旁。
魏穆冉將手中書卷墨筆放下,並不急於用糕點。“顏兒。”
“嗯?”
“顏兒不再生冉哥哥的氣了。”魏穆冉問。雖已是看得出明顯之事,但還是要明言而語。
蘇懷顏輕眨眼,放下手中的糕餅,沉默片刻後,她才慢慢啟聲:“冉哥哥,或許……有些事,真的是顏兒想的簡單了,那些過去的事……”
小姑娘話音頓了頓,眼睫微垂,遮著眼底的情緒,“顏兒不再去想,也……也沒有辦法。”
“顏兒知道冉哥哥現在與從前不同,冉哥哥是大將、軍王,亦是朝堂太師,顏兒不願為難冉哥哥,也不願令冉哥哥陷入為難中。”
“顏兒……”
“但是,冉哥哥,你可不可以答應顏兒一件事?”小姑娘抬起眼望著男人,明眸中帶著一抹不淺的情緒。
“顏兒要冉哥哥答應什麼?”
蘇懷顏將心中所想道出。她定看著男人臉色情緒的變化。
“冉哥哥,可以嗎?這樣的事,顏兒真的不想再看見了,貴妃娘娘視顏兒為親生女兒一般,顏兒不能恩將仇報。”小姑娘眼眸泛紅,聲音也微有一顫。
許久沉默後,魏穆冉薄唇唇角輕揚一牽,“冉哥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