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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柄接連幾日都不曾踏足漪瀾殿,加之前朝關於柳貴妃叔侄之事多有傳言,眾人皆認定,這回姜柄是真惱了,也猜測著因為這兩人之事,姜柄連同柳貴妃一起惱了。
眾人皆知,後宮前朝一向都是糾葛在一起的,姜柄縱再寵愛柳貴妃,但涉及朝事,柳貴妃到底只是女子,姜柄總不會為了柳貴妃而對朝事置之不理。
就在眾人認定,此番柳貴妃要遭難時,柳貴妃一主動之舉令人詫異。
柳貴妃同姜柄主動請旨,重罰其侄,整肅朝綱。
人人都有私心,在事關自己之時,私心往往都會一躍而出,柳貴妃叔侄一事,在外人看來,柳貴妃應只會在姜柄面前為其求情,爭取寬恕,但誰也不曾想到,柳貴妃會如此,竟主動請旨,重責其侄。
姜柄起初不願見柳貴妃,然柳貴妃跪在殿外請旨半晌,後身體不支昏倒後,姜柄才有了動容。
柳貴妃清醒之後也仍不忘請旨重責侄兒。
“你當真願要寡人重罰於他?他可是你的親侄兒。”姜柄看著榻上虛弱的人問道。
柳貴妃臉色略白,沒有猶豫頷首,“王上,有錯便當罰,溯兒雖乃臣妾親侄兒,但……他也是王上的臣子,如今一時候糊塗,做出蠢事,也應為自己的愚蠢受點苦頭,王上儘管責罰便是。”
姜柄聽著柳貴妃的話,許久沒有再說什麼。待柳貴妃用完湯藥後,他起身離開。
…………
姜柄下令,重責罰了柳家人,這也是姜柄鮮少對柳家人的苛責懲罰。
如此,便更多了不少對柳貴妃的揣測。
“王上一向最寵愛柳貴妃,如今卻重罰了柳家人,莫不是有什麼變化。”謝寧著急,來到魏軍府時臉上的急色仍未退下。
見魏穆冉遲遲未語,他更著急了,“阿冉,咱們要不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魏穆冉輕淡一聲。
“若柳貴妃失了寵,對咱們可大大不利啊,那咱們可不是要想想辦法了。”謝寧說道。
魏穆冉給謝寧泡好一杯清茶,“柳貴妃失寵?我怎不覺得。”
謝寧眉頭一揚,“王上從前可從未如此動怒,且還對柳家人行了重罰,這可不就是一種態度麼。”
“你莫要忘了,柳貴妃可是自己請過旨要王上重責柳家人,”魏穆冉悠悠一聲,“王上雖責罰了柳家人,但也正好藉此,堵上了那些人的嘴,讓他們再無可言說之地……”
謝寧聽著魏穆冉的話,驀地才恍然明白過來。他抬手一拍腦額,“是我著急想岔了,對對對。”
謝寧著急的心放下,而後驀地又想起什麼,擔心看著魏穆冉,關心問道:“阿冉,和安……還是沒有訊息嗎?”
魏穆冉平和的眼色在剎那間湧起情緒,涼意與痛色交雜著。
“沒有。”他淡淡一聲。
謝寧撇著嘴,眼中擔心更甚,“那大梁那邊,王上有何打算的?和親這一步已然不能通了,王上也不願在其他之事上行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