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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妧臉斂著笑,“先前你及笄之禮,乃是大禮,妧姐姐沒能去給你慶賀,也沒能給你送上及笄賀禮。”
蘇懷顏乖巧彎著唇,回道:“顏兒知道妧姐姐記掛,無妨的。”
周妧笑著,隨即示意身邊宮女一眼,宮女轉身進了裡殿,不一會兒,從裡頭出來,手中還捧著一精緻的錦盒,“你及笄的賀禮,妧姐姐是早先就備好了的。”說罷,令宮女將其呈給蘇懷顏。
蘇懷顏接過後看一眼,錦盒裡是一手釧,色澤通透。她接下後,起身朝周妧揖了謝禮。
周妧和魏穆冉有不少話要談,蘇懷顏知道要有所避及,便尋了個由頭,離了殿,去了園子。
“小冉,一轉眼,懷顏也到了及笄之年,女子及笄後便是成人了,說起來,日後她的大婚之事,是也要你費心思了,你對她可有什麼打算?”周妧喝著宮女遞來的安胎之藥,順而一問。
魏穆冉平和的眼色稍有些變化,溫啟聲道:“她的婚事,不急。”
周妧笑了一笑,點頭,“急倒是不急的,不過她年歲已到,你提先替她想著,看著,待有了合適之人,也就差不離了。”
“懷顏乖巧懂事,若真要擇選合適之人……”周妧想了一想,繼而道,“文武雙全的公子是再好不過的了,有些身手在身,總能護著她些,說起來,孫家……”
“姐姐,”魏穆冉打斷周妧的話,“顏兒的事我會負責,姐姐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胎,待來日順利產下王嗣,其他之事,就莫要費神了。”
魏穆冉話聲雖輕,但是有幾分冷意在,周妧抬眼剎那,看見他眼底那一抹不淺的情緒。她落下眼,唇角輕牽,沒再多說什麼。
…………
鄭夫人被禁足,自她被禁足,周妧接了禁足和撤了罪後,姜柄便沒有踏足過合歡殿一次,甚也沒有讓人傳來什麼口諭。
鄭夫人在宮中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夫人,王上來了。”宮女一聲通稟,鄭夫人以為是自己聽岔了。直到姜柄踏進殿,她才恍然,連忙起身行了禮。
看見姜柄,鄭夫人滿眼的委屈。而姜柄,端坐在榻上,面對面前人嚶嚀的哭泣,面色沉沉。
鄭夫人好不容易見到姜柄,是使出渾身之勁,訴著自己的委屈。
姜柄目不轉睛看著,才慢慢啟聲:“巫蠱一事,本就是證據欠缺,周昭儀身懷寡人之子,寡人豈能因證據欠缺這樣的事,就定了她的罪,累及寡人之子。”
鄭夫人低著頭,眼珠打著轉,抽噎著:“是,王嗣自是最重要的,但……王上若不是顧及王嗣,難道就真的相信了嗎?還有臣妾……周昭儀中毒一事,臣妾確實是冤枉的,王上,請您明察呀。”
姜柄鼻間發出一聲冷哼之笑,“周昭儀中毒一事,人證物證俱在。”
“王上!臣妾……臣妾是被陷害的……”鄭夫人辯駁著。
但她的辯駁顯然是蒼白無力的。
姜柄定看著鄭夫人,緩緩開口。
鄭夫人在聽完姜柄的話後,驀地楞在原地,雙目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