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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穆冉瞥了一眼,“是你,你進來做什麼。”
阿星眼睛一轉,回道:“奴婢,奴婢擔心郡主,不知郡主如何了,所以……所以想來看一看。”
“她還沒清醒過來,這裡有我守著,你出去吧,有事再喚你。”魏穆冉聲音冷著。
阿星點點頭,忙不迭退出了房間。
魏穆冉這一守,到了深夜。外頭的邊草幾人,也換了又換。蘇懷顏未醒來,邊草和翠蘿兩人始終放不下心去歇息。
“咱們郡主真可憐,今兒本是郡主及笄的大好日子,竟發生了這樣的事。”翠蘿坐在臺階上,手託著腮,是替蘇懷顏不平。
阿星聽著,眼低垂著,羽睫遮蓋住眼下的情緒。
“慶叔?”邊草一抬頭,看見院子廊中站著的陶聞慶。
“慶叔,你怎麼在這兒?”邊草幾人走過去。
陶聞慶臉上是也有擔心之色,“小的聽聞了郡主出事,還聽聞郡主起了高燒,不知郡主現在怎麼樣了?實在擔心,所以……所以才想來看看。”
“慶叔,郡主還沒有清醒過來,燒也是反反覆覆,還沒有徹底退下來,不過慶叔你放心將、軍正守著郡主,也給郡主喂下了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邊草說道。
陶聞慶眼動了動,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陶聞慶雖關心蘇懷顏,但這東院始終不是他能多呆多留的地,知道蘇懷顏沒什麼大礙,他是稍放心了下來。
陶聞慶離開後,邊草看了眼時辰,而後朝阿星道:“阿星,你先去睡吧,這裡有我和翠蘿就行了。”
“邊草姐姐,這怎麼行,不如阿星在這守著,兩位姐姐先去歇息吧,素日裡也是兩位姐姐更辛苦些。”阿星迴道。
“阿星,我同邊草跟著郡主多年,不見郡主燒退好轉,我們兩個哪裡放心的下,你就聽我們的,這裡我們兩個守著就行了,若實在不行,我們再叫你。”翠蘿說道。
翠蘿邊草兩人皆是堅持,阿星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應下後暫時離開。
房間裡。
魏穆冉守著小姑娘,小姑娘已不似先前那麼不安,情緒有所緩定下來,只是額上的高燒,始終反覆,不曾完全退下。
這樣一直持續到夜半,魏穆冉給小姑娘換額巾時,一探小姑娘額,小姑娘額間的熱已然散去。
魏穆冉驟然鬆了一口氣。
這一夜,魏穆冉偶有閉眼小憩,但不曾有一刻深眠,榻上片點的動靜,都會令他清醒。
翌日一早。
院落安靜,屋內也是一片靜溢。床榻之上熟睡著的人忽然有了動靜,羽睫輕顫。
“顏兒?”在榻上小姑娘剛有一點動靜時,魏穆冉便睜了眼醒過了神。
小姑娘羽睫輕顫,慢慢睜開了眼。她慢慢適應著光亮,餘光一轉時,入目的是男人著急的俊容。
是冉哥哥……
“冉哥哥……”小姑娘粉唇輕動,張喚著他。
魏穆冉傾過身,寬厚的掌心探著她的額。
還好,已經不燒了。
“顏兒可有哪裡不舒服的?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男人輕聲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