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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顏陪著柳貴妃去了合歡殿。
合歡殿內宮人們小心伺候著已有五月多身孕的鄭夫人。外頭宮人一高喊,鄭夫人眼閃若意,緊著就要起身朝柳貴妃行禮。
柳貴妃快步上前,在鄭夫人就要行禮時將其扶了起來。鄭夫人直身的時候瞥看了一眼蘇懷顏,蘇懷顏規矩著朝鄭夫人行禮。
鄭夫人同柳貴妃兩人是面上的客氣和睦。柳貴妃寒暄詢問了幾句後令人將白玉珊瑚同珍珠呈上,鄭夫人也只是淡看一眼,“妹妹謝謝貴妃姐姐的好意了。”
柳貴妃輕笑著,“妹妹如今身懷龍裔,這些好東西自是要落在妹妹這才是好的,不過妹妹眼下身懷有孕,是處處要當心些的。”
柳貴妃說罷,令人喚來御醫,將自己帶來的東西一一當著鄭夫人之面,讓御醫檢視了一番。
鄭夫人冷著眼,看著柳貴妃這些舉動,眉心緊蹙著。
御醫檢查完後,稟道:“貴妃娘娘,夫人請放心,這些東西都是極好的,並沒有致害之物。”
柳貴妃輕笑頷首,“那就好,御醫檢視過了,正好和安也在,和安也是聽見了的,對嗎?”柳貴妃攢著笑,望蘇懷顏。
蘇懷顏平和的小臉上染過一抹情緒,她輕點頭應著:“是。”
蘇懷顏抬眼時看見鄭夫人更差勁的臉色。
柳貴妃並沒在合歡殿呆太長時間,送完東西后,同鄭夫人簡單聊了幾句後便帶著蘇懷顏離開了合歡殿。
“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柳貴妃看見蘇懷顏不太好的臉色,關心問道。
蘇懷顏搖搖頭,“和安沒事,大概是有些累了。”
柳貴妃一向疼愛蘇懷顏,聽她這麼一說,便立刻緊著她回府休息。
“聽邊草說,你從宮中回後便有些悶悶不樂,是發生了什麼?”魏穆冉踏進屋,走到小姑娘身邊坐下,關心問道。
小姑娘粉唇努努,也沒瞞他,將今日同柳貴妃一同去合歡殿給鄭夫人送東西一事告知。“冉哥哥,今日貴妃娘娘似乎是……特意帶上顏兒的。”
魏穆冉定看著小姑娘,等著她接著的話。小姑娘將心中想法感覺道出。
今日柳貴妃帶她一起去合歡殿給鄭夫人送東西,看似是順便的事兒,可蘇懷顏覺著貴妃娘娘是有幾分故意為之,帶她前去,還有讓御醫來檢視那些東西,就好似是讓她做個見證人。
魏穆冉聽著,眼中並無太多詫異。柳貴妃這一舉動,很明顯了。
“所以,你是為著這事不悅。”
小姑娘粉唇輕撇點頭,“冉哥哥,顏兒很喜歡貴妃娘娘的,但是……今日之事,顏兒覺得是被利用了,心裡是不太舒服的。”
魏穆冉怎會不明小姑娘的心思。他沉默片刻。
“顏兒可知,貴妃娘娘如今在宮中的處境?”魏穆冉忽問道。
蘇懷顏一怔,反應而想,點了點頭。她雖不曾摻和後宮之事,但幾次事出,她都有見證,也逐漸有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