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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我沒事。”魏穆冉想要拂開小姑娘，但小姑娘執拗。
“郡主，要不先，先回屋吧。”孟展提醒道，他看魏穆冉的視線目光，也是充滿了關心。
小姑娘堅持，魏穆冉也只好隨她去。
蘇懷顏跟著魏穆冉回到屋裡，屋裡燭火通明，但魏穆冉穿著玄色之意，這麼看也是看不出什麼的。蘇懷顏湊上去，摸了摸剛才她抓的袖臂之處。
果然！有血漬的！
蘇懷顏撩起魏穆冉的袖子定睛一看。
“怎麼……”
她撩起魏穆冉的袖子，但裡頭的白衣衣袖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再捲起白袖，魏穆冉的手臂是完好無損，一點傷都沒有。
“冉哥哥，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他外衫上是沾染了有血漬的。
魏穆冉輕嘆一聲，“顏兒看過了，安心了？冉哥哥沒受傷。”
“那……那這些是怎麼回事？”小姑娘朝他攤開小手掌心。
魏穆冉起身，走到盆架邊，一手拿起架上的布巾，一手握住小姑娘的手，替她擦拭掉掌心上的汙髒。
“冉哥哥，這些血跡是怎麼回事？”小姑娘追問道。
魏穆冉邊替她擦拭著手，邊回道：“回來路上有人惹事，出手幫了一把，許是那時那些人的血不小心沾染上的。”
魏穆冉這番解釋沒令蘇懷顏有什麼疑心，她哦了一聲，總算放心下來。
只要不是冉哥哥受傷就好。
“好了，你該回屋安寢了。”魏穆冉將布巾扔到一旁，然後喚來下人，令其帶蘇懷顏回屋。
蘇懷顏離開後，孟展走了進來。魏穆冉將沾染了血跡的玄衣褪下，身邊下人接過。
“將、軍，您沒事吧？”
魏穆冉輕嗯一聲，“沒事。”
孟展眼中攢著擔心，忍不住問道，“將、軍今天去，是……是遇到什麼人了嗎？”方才在門口，魏穆冉同蘇懷顏的解釋孟展是都聽見了。
魏穆冉目色沉沉，“嗯，是有些不速之客。”
魏穆冉口中的不速之客孟展大抵能猜到一二，這一二聯絡起來，他便也大抵明白髮生了些什麼。
“拿些酒過來。”魏穆冉朝孟展吩咐道。
外頭夜色越漸越深，屋裡那一縷燭火映照搖曳著。酒氣斥滿屋子，榻上人一杯又一杯酌飲著，迷濛間，眼前一幕又一幕晃過。
“他是野種，不是我們周家的人。”
“沒錯，你孃親是賤人，你是野種，你不配在我們周家！”
“我們周家好心留下你們母子，你們且恩將仇報，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你們不能打我娘！不能打我娘！”
尖銳的喊叫聲，人們醜惡的嘴臉，在魏穆冉眼前，一閃又一閃而過。
“砰！”的一聲巨響。
“將、軍！”聽見裡頭傳來的響聲，孟展擔心湊到門口。
“無事。”裡頭傳來沉悶一聲。
孟展雖擔心，但不敢僭越進去，只能在外面寸步不離的守著。
燭火映照著碎裂的瓷片和灑落一地的酒水。酒水瓷片混合著鮮血，鮮血順著指縫一點一點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