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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展說服了魏穆冉,將這幾個下人帶出外頭,一應對之進行了詢問。
屋內。魏穆冉守在榻邊,緊緊握著小姑娘的小手,他緊蹙的眉頭中,滿是情緒。
慌張,害怕,惱怒,各種情緒混雜著。而其中,害怕,更甚。
這麼多年,他馳騁疆場,是見慣了殺戮和死亡,也從不懼怕什麼,但此時此刻,他害怕了,也從未有過這樣害怕的時候,即便是在殺場時,有幾次,險些喪命,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
他怕,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害怕不能再看見她盈盈的笑顏和聽見她嬌氣的一聲聲的冉哥哥。
魏穆冉定望著小姑娘,眼中滿是堅定和決心。
孟展走進屋,“將、軍。”
魏穆冉聽見孟展的聲音,漠然的雙眼,才有了些微緒,“問清楚了?”
孟展將問詢和檢視的情況一一告知魏穆冉。
在孟展的問詢和檢視下,得出的是與剛才無異的答案。
“既還是沒人承認,便都殺了,一個不留。”魏穆冉冷聲道。
孟展看眼魏穆冉,啟聲道:“將、軍,要殺這些人,不是什麼難事,但只怕,讓那真正下手之人逃之夭夭,屬下愚見,這些人,應都沒有說謊,無論是煎煮藥的人,還是端藥之人,若真是他們下的毒,未免太明顯了些,事情一發,首當其衝是被懷疑的,若真有心害人,怎會如此愚笨。”
魏穆冉微沉的眼色狠狠一縮,是想到了什麼。“是她……”
魏穆冉口中的她,孟展一瞬明瞭所指何人,孟展是也有懷疑,只是,方才問詢了那些人,無論是在煎煮藥時,還是將藥端來東院時,那人都沒有露過面,不僅如此,就連她身邊的人,在這個時候是都不曾有露面。所以,即便有所懷疑,也難道這件事就和她有關。
“她自不會痴傻在煎煮藥和端來的時下手,你再去詢問詳細些。”魏穆冉說道。
孟展頷首,轉身離開。
不多一會兒孟展再回來,附在魏穆冉耳邊,說了幾句。
魏穆冉聽後面色一沉。
…………
劉箏被喚來東院,魏穆冉是沒與她多言,直接將話說明道清,劉箏聽後,是立刻否聲。
劉箏的否認意料之中。
“你以為,你否認了,本師就會信了你的話嗎?昨日你進過那後廚,你以為,你能逃清干係?”魏穆冉冷聲。
“將、軍,您不能僅憑妾身進過廚房便斷定這事乃妾身所為!妾身,妾身身為您的妻子,這魏軍府的夫人,難道連廚房都不能進了嗎?”
魏穆冉眼微垂,未看劉箏一眼,“你素日不喜身上沾染油煙之氣,平白無故進廚房,所為何?”
劉箏一噎,想了想說道:“妾身……妾身是惦記著將、軍身體,將、軍為公主一事,勞心傷神,幾日都不曾好好侍進食,所以妾身想盡人妻之責,為將、軍打點吃食。”
魏穆冉側眼,朝邊草望去。
邊草接話道:“這幾日將、軍與公主的吃食,一直是由奴婢和翠蘿兩人輪著負責,奴婢們未曾知道夫人要為將、軍做什麼吃食,每日端來給講、軍和公主的膳食,是也都是奴婢們所準備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