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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靜掩唇半睨著的眼透著一抹傷心,她緩緩聲道:“王上,臣妾與如應侍妹妹,雖談不上交好,但,到底也是在宮中一起伺候王上多年的感情了,平素裡與如應侍妹妹雖有摩擦,但怎都是女兒家的鬧,現在如應侍妹妹出了這樣的事,臣妾心感深痛,也可憐妹妹。”
梁若瑾斂起冷漠不悅一眼,冷聲道:“你可憐她?她做出那些害人之事,有何值得可憐的!”
袁木靜連忙與梁若瑾解釋著,眼眸微顫時而悠轉。
殿內兩人的談話,在門外正欲要進去的蘇懷顏將裡頭兩人的談話對話,聽了清楚。
“蘇姑娘怎站在這兒?也不讓人通稟通稟?”阿滿走過來時看見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蘇懷顏,問了一嘴。
蘇懷顏搖搖頭,“王上與人商談事,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阿滿朝殿內望去一眼,也聽見裡頭的人聲,說道:“姑娘且等一會兒,小的給姑娘通傳一聲,王上若知姑娘在這站著無人通稟,是要責怪的。”
蘇懷顏沒來及阻止,阿滿已推殿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阿滿再走進來,朝蘇懷顏示意一眼,“姑娘進去吧,王上讓姑娘進去呢。”
蘇懷顏只能走了進去。
蘇懷顏進了大殿,看見跪在地上的袁木靜。方才她在外頭聽見袁木靜為如應侍求情的那番話。
梁若瑾瞥看一眼袁木靜後,淡淡一聲:“你且先退下吧。”
梁若瑾並未直接應允下袁木靜的懇求。
“王上,那如應侍妹妹……”
“好了,這件事孤心中有數,無需你多言,你身體還未痊癒,且回宮好好養著吧。”
梁若瑾沒有答應下來,那最大的可能便還是他不輕易赦免如應侍。袁木靜眼眸打著轉,驀地,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蘇懷顏,然後啟聲道:“蘇姑娘,如應侍妹妹實在可憐,捱了二十幾板子,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若再不讓太醫醫治,只怕,只怕小命要不保了。”
蘇懷顏聽後眉頭忍不住一顫。
二十幾板子……
血肉模糊……
蘇懷顏只知梁若瑾禁足懲罰了如應侍但並不知如應侍挨二十幾板子一事。
二十幾板子……
宮裡的板刑,捱上幾下,就已是令人難承受的了,她捱過板子,是知道那種滋味的。
若真是二十幾板子,那……
可不是要血肉模糊了麼。
方才她在外頭聽見袁木靜和梁若瑾求情,但她以為,袁木靜只是為求梁若瑾寬恕如應侍,想讓梁若瑾解了如應侍的禁足,沒想到……
“你給孤退下!”梁若瑾沒想到袁木靜一下將話朝蘇懷顏說了清楚。
這些事,他是不願她知曉的。
所以彼時,梁若瑾眼眸中對袁木靜僅有的意思溫和消失殆盡。有了幾分厭惡。
袁木靜吶吶張唇,不敢再說什麼,她嚥了咽口水,輕顫一聲:“臣……臣妾告退。”
袁木靜離開養心殿後,梁若瑾才慢慢收起眼中凌冽不悅的情緒。他轉眼看著蘇懷顏,溫聲道:“盈盈,外頭的事,你都無需放在心上,一切有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