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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瑾沉著臉色望著不遠處在受刑的如妃,耳邊是袁木靜著急求情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梁若瑾慢慢開口,“好了。”
施刑的人雙雙停下,“打了多少板子了?”梁若瑾問。
“回王上,打了二十五板了。”宮人回話道。
“王上,二十五板足夠了,臣妾相信,相信如妃妹妹定知錯了,日後再也不敢了,望王上開恩,饒恕瞭如妃妹妹的一時糊塗。”袁木靜說道。
梁若瑾輕哼一聲,“她的一時糊塗,就是出手害人?上一回的板子她是沒有記下教訓,才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
“王上,”太后開口,“上次之事並非如妃一人之責,這一次……如妃許是糊塗,但……但她到底侍奉了王上多年,王上也打了她二十多板子了,算是有了教訓了。”
不遠處趴著的如妃僅吊著一口氣,眼睛都睜不開。
梁若瑾沒再對如妃施刑,令人將其帶下去,下令將其禁足宮中沒有吩咐不得再踏出寢宮,並降其為應侍。
梁若瑾的令聲一出,眾人詫然,面面相覷。
要知,應侍,乃后妃最末之位,素來只有出身極寒微的人和宮女才會被封應侍。如妃家世不算低的,這一朝竟從一宮之妃降至最末最微的應侍,這是何等失顏面之事。
也此看出,梁若瑾有多惱怒。
但梁若瑾在氣頭上,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梁若瑾下完令後起身,欲要離開,在朝外頭走去時,忽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朝一旁眾人吩咐道,“今日且不允找太醫前來,明日再說。”
眾人詫異,更心驚。
前次如妃挨罰,梁若瑾就下令不準太醫看診,但前次好歹只是受了幾板子,這次是實打實的受了有二十五板!如妃身上都見了血,這不讓太醫來診看,人豈能受得住啊。
但這是梁若瑾的命令,太后和袁木靜兩人都試圖勸說,但無果,其餘眾人便更不敢了。
…………
外頭的事,蘇懷顏或多或少聽到些,但不盡然,只知道梁若瑾帶人去了如妃宮中,似是有什麼發現,在如妃寢宮呆了許久,後來太后和靜妃也都趕去了如妃宮中。
“花園蛇蟲一事,真與如妃有關?”蘇懷顏問。
“聽人說似乎是的,王上似乎發了很大的火,但具體的,她們沒同奴婢說,奴婢也不好追問太多。”翠蘿說道。
蘇懷顏面有凝色,花園遇蛇一事,她一直認為就是個意外,若真是如妃做的……
如妃這膽子也太大了,心也夠狠的。
不一會兒,蘇懷顏得知梁若瑾回了養心殿。她惦著這事,便去了前頭大殿,問了梁若瑾情況。
梁若瑾只是告訴她,事已查明,責任也追究清楚了,讓她不用擔心和操心。
“璇堇,這件事……真的是如妃娘娘做的嗎?”她問。
梁若瑾悶著聲,但等同無形的回答。
“盈盈,這些事,璇堇都會處理好,你毋庸擔心。”
蘇懷顏輕點頭,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