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自己生病了還幫別人帶一份藥的。
但他今天來我家幹什麼?
溫依依一拍腦門,才想起來今天說好了要下廚請簡程吃飯的。
腦子一熱,衝動地當下就給他打了電話。
滴滴了兩聲,居然還接上了。
「醒了?」
「嗯,嗯?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
對面乾咳了兩聲:「我猜的。」
「哦。」溫依依開了擴音,摸著自己額頭也真是有點燙人,十有八九就是晚上吹冷風吹的,量了下體溫,確實是低燒,就倒了杯水把發燒藥吃了。
簡程聲音柔柔和和的:「你發燒了嗎?聽著聲音不太對。」
溫依依本打算沒好氣回復一句「如你所願」,但看到印著藥店logo的透明袋子,還是沒說出口,回了句:「嗯,我也發燒了,真巧。」
簡程笑了,聽著溫依依心情不錯,逗她:「患難與共啊,那以後快樂也一起分享一下唄。」
這話溫依依不知道怎麼接,乾脆轉了話題:「你怎麼還沒睡覺?」
「改實習生的報告。」
「哦。」溫依依嗓子有點啞,「那你和我一樣了,我也每天要改學生的作業。」
「嗯。」簡程應了聲,話裡帶著笑,「依依老師辛苦了。」
被簡程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溫依依帶過這個話題:「今天不好意思沒能請你吃飯。」
「不過我手藝也不是特別好,說不定你這是因禍得福呢。」
簡程靠在書房的椅背上,笑:「那這種『禍』多來點也無所謂。」
溫依依好笑道:「說什麼呢。」
「還睡嗎?」
「睡了好久了,不困,你早點睡吧。」
「我也不困。」
「哦。」
一時話題在這裡止住,奇怪的是,氣氛卻並不尷尬。
簡程若無其事般問:「你今晚有做什麼夢嗎?」
「做什麼夢?」溫依依覺得這問題還挺別致,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什麼,「好像就只有一個人,一直在追著我跑。」
簡程提著的心放下一半,調侃:「在夢裡還被追殺啊。」
溫依依反駁:「不是的,不是那種追,是——」
溫依依也覺得這夢來得奇怪,但是又一下子描述不來,絞盡腦汁想找個措辭把這感覺形容到位,憋出了句:「是很善意的那種追。」
「很善意的追?」簡程挑眉,「這是哪種追啊?」
溫依依如實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那個人好像有點像你。」
簡程在嘴邊的話忽的嚥下去。
說著,溫依依有點赧然,低聲道:「而且,我好像還情不自禁地拉了他一下,差點就想抱住他了。」
說完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對方又是極愛自作多情浮想聯翩的人,連忙補充:「你不要多想,我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
簡程難得沒有再揶揄她,眸光閃爍,喉結滑動了一下,重重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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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溫依依從一中參加比賽回到家,驚訝地發現簡程和杉杉在門口等著她。
簡程懶懶散散地靠在牆上,漫不經心地劃著名手機,手裡的牽引繩拉著他動了下,才閒閒地抬了眼。
溫依依慢悠悠開啟門:「你怎麼來了?」
簡程站正,跟著她進門:「有事相求。」
溫依依把溫辰的拖鞋拿給他:「有什麼事手機上說就是了。」
簡程:「上門相求顯得我比較有誠意。」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溫依依給他倒了一杯水,累了一天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