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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想攔或者做些什麼已然是來不及。如果只有寧牧,他們還好做些什麼,但郭遜在場,他們最多隻能拖延一點時間,但無論怎樣都阻止不了寧牧為武簡看診。寧牧作為太醫院的醫首,與安國公府自然是有交情的。可寧牧偏偏被關押了許久,郭遜把他從牢裡提出來的時候已經明示了,武簡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和千歲都要知道實情。寧牧再怎麼膽大,這種時候也不敢去顧及和安國公府的那點交情了。皇上和君後要知道實情,他就必須說出實情,而且還必須是皇上和君後想要知道的實情。
受了牢獄之災的寧牧無視安國公和安國公世子的灼灼眼神,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為武簡做了檢查,在他停下來後,郭遜當面就問:“寧醫首,他是什麼病症啊?”
安國公咳嗽了兩聲。寧牧頭不抬,說:“武簡少爺的病症,十分的棘手。下官多日未碰醫術,怕有失查。”
郭遜拿絹帕按了按鼻子,似乎是不喜歡房內的氣味,略有些為難地說:“皇上和千歲都等著,既然寧醫首不能斷定,那就把他抬進宮裡,讓宮裡的太醫們都診診看好了。”
安國公立刻說:“不敢驚擾聖上。府裡已為他尋遍京城名醫,都說是憂思過重,簡兒福薄,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安國公世子武誠也急忙說:“這樣抬他進宮,不僅會衝撞了聖上和千歲,旁人也要說我國公府恃寵而驕了。”
郭遜笑笑,說:“國公爺和世子倒是多慮了。武簡的病症現在已不單單是國公府的事。皇上說了,若武簡真是憂思成疾,王邵正君要向老夫人道歉呢。我要這麼空手回去,可不好跟皇上和千歲交差呢。”說罷,不等安國公再說什麼,郭遜直接道,“來人,把武簡抬進宮。”
“郭公公且慢!”武誠伸手就要攔,站在武誠身後的武簡的生父武義則是直接白了臉。
郭遜抬抬眼皮,收起笑容:“世子這是作甚?難道要抗旨不遵?皇上和千歲可是都等著呢。”
武誠的手抖了下。安國公深吸一口氣,向郭遜行禮:“有勞郭公公了。”
“國公爺客氣了。”郭遜再次下令,“來人,把武簡抬進宮。”
跟著一同來的皇宮侍衛們立刻從外面闖進來,二話不說地把武簡抬走了。寧牧始終低著頭,跟著郭遜出了國公府。上了馬車,郭遜問:“寧醫首,那武簡的病症您當真診不出來?”
寧牧這時候才抬起頭,擦擦額頭上的汗,低聲說:“他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郭遜倒抽了一口氣,眼神發冷,壓低聲音:“您可確定?”
“確定。”
郭遜心思一轉,馬上說:“到了皇上和千歲的跟前,您只管實話實說,說不定,您就可以安然回家了。”
寧牧聞言急忙向郭公公下跪:“還請公公能給臣指一條活路!”
郭遜湊近他的耳邊:“千歲是服用了仙果之後身子骨才好的,寧醫首可記住了?”
寧牧愣了片刻,馬上磕頭:“謝公公!”
武老太太和武鄭氏在錦華宮是如坐針氈地等,邵雲安和蔣康辰是表情平靜。君後趁著等人的功夫,問起蔣康辰邊關之行的事情。蔣康辰一一稟報,不過沒有說邵雲安可能的真正身份。武老太太和武鄭氏聽得是心驚肉跳,蔣康辰竟然是被君後派到邊關去了,這邵雲安和王石井兩個草民竟然真的捐了那麼多的金子!兩人和絕大多數人一樣,不明白邵雲安和王石井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只是賣點新茶就能掙那麼多錢?
這件事瞞不住,也沒有瞞的必要,所以君後也就沒有避諱武老太太和武鄭氏。等問完了蔣康辰話,君後點點頭,表示滿意,說:“你辛苦了。休息十日再進宮做事吧。”
“臣謝千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