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已無瓜葛,我也不需要他們做家奴,日後,我家方圓百米之內我會花錢買下,他一家人只要進入,我便當賊人捉拿。”
王大力嗚嗚哭了,王石井卻是不為所動。蔣康寧道:“契書上寫的是你妻邵雲安之家奴,你可能做主?”
邵雲安:“我們一家過幾天要去京城,留他們做家奴跟做賊有什麼區別,不要不要。”
嘩嘩譁——
王石井和邵雲安一家要去京城啦?!
“嗚嗚嗚……”
王春秀哭得更大聲了,王枝松呆呆地回神,看著王石井,看看邵雲安,看看蔣康寧,看看羅榮王,他打了個激靈,然後狼狽地四肢著地地爬到王石井跟前就開始磕頭:“大哥求求你求求你!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您打我罵我!求求您!讓我去參加恩科!求求您!”
他還沒有放棄。
蔣康寧:“把他拉開!”
衙役們把王枝松拉開,王枝松拼命掙扎,嘴裡仍喊:“大哥!求求你!求求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蟻后做牛做馬報答您!您救救我吧!您救救我吧!”
羅榮王開口:“蔣縣令,今日之事全為朱氏與王枝松挑起,朱氏幾次三番不認契書,按我朝律法判則是。此事說來都是朱氏一族隱瞞朱氏失貞所起,理應受罰。至於王大力一家,不如就交由王氏族長判罰吧。雲安和石井一家子要去京城,若留他們做家奴,反而是引禍上身。”
蔣康寧:“王爺所言極是。”
又是三聲驚堂木,蔣康寧開始判罰。
這個時代對女子失貞的態度還沒有那麼變態。王老太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蔣康寧根本不會搭理這種事,最多就是宗族出面懲戒懲戒。所謂的浸豬籠也不過是一些個世家大族為了標榜自己家風清正而對外的宣傳,其實真正會把自家的女兒侵豬籠的少之又少,又何況是連世家的家奴地位都比不得的朱家。把失貞的女人火速嫁了才是慣用的手段。
但王文和抓著這一點不放,朱文才又親口承認王老太婚前失貞,她還自己偷吃了嫂子的孕果給人下藥,逼人家跟她上床,這比失貞更令人唾棄。在燕國,偷孕果或假領孕果都是要坐牢的重罪。
王大力當場在休書上按了手印。蔣康寧判王老太,不,應該叫她朱婆子了。朱婆子不認契書,偷孕果,兩罪並罰,判入獄五年。王大力不明真相,也是受害者,且他確實有阻攔朱婆子的舉動,不罰。在王田巖的要求下,王田巖與本家分家,因其與王郭招弟也有阻攔朱婆子的舉動,他二人不罰。王大力按了休書的手印,又按了分家的手印,家中田、房等財產全部一分為二。王田巖、郭招弟單過,王大力跟王枝松、王春秀過。
此案中罪大惡極的是朱婆子,第二惡就是王枝松。剝奪王枝松童生郎的功名,永不得參加恩科。王文和作為族長,趕王枝松出宗族,王氏宗族不要此等心術不正之人。因王枝松在此案中有推波助瀾之嫌,蔣康寧命其不得踏入王宅百米之內,否則按偷竊問罪。判罰一出,王枝松再一次昏死了過去。
朱氏欺瞞王氏,蔣康寧判朱氏賠償王氏500兩銀。表面上看,朱氏一族就是損失500兩銀子,朱婆子本來就是他們嫁出去的女兒,坐不坐牢與他們也無甚關係,可實際上,現在正是恩科的關鍵時候。朱氏一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還有人坐牢,罪名又是那樣不堪,康瑞這個唯一的學府夫子可能給朱氏一族參加恩科的人寫保舉信嗎?朱氏一族這一回可是有兩個人要參加恩科的。
朱文才和朱文華顯然是想到了這一點。當蔣康寧說完判罰之後,朱文華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此時,天已大黑,秀水村卻是火把通明。王老太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自作孽。她的瘋狂不僅葬送了自己,還葬送了她這一生最引以為傲的家世與兒子。
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