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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榮適時補充:“欽天監的監正夜觀天象,說永修縣有異星降世,並直指秀水村,這樣一來就吻合了呀!”
人群瞬間炸開了,很多人都嚷嚷著要去找到那棵大槐樹神。蔣康寧拍了三下驚堂木,要眾人安靜。他看向面容痴傻的王老太,厲聲:“王朱氏!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認契書,視我朝律法於無物,又惡意詆譭已分家斷親的王石井,簡直是罪不可恕!”
王老太抬頭,看向王石井,突然,她爬了起來朝王石井就撲了過去。王石井並沒有躲,王老太撲到他身上又打又踢,嘴裡罵著:“你這個孽種孽種!你要是早些來我就能嫁給他了!都是你這個孽種誤了我!要我嫁給那個孬種!”
嘩嘩譁——
如果說邵雲安的逐一分析,讓村民們相信了王石井確實是王大力的親生兒子,那麼王老太的這句話就是坐實了王石井的身份,他就是王老太與王大力的親生兒子。
王大力不敢置信地瞪著王石井,王田巖、王枝松與王春秀也是完全呆傻了,這事情反轉地令他們無法招架。衙役們把癲狂的王老太拉開,王石井抱起王青,抱過妮子,站在邵雲安身邊看著瘋狂的王老太一言不發。邵雲安這次沒有動手,因為不需要他動手了。
王老太這邊廂發狂,那邊廂王大力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哆哆嗦嗦地走到王老太跟前,揚起手狠狠地落下一巴掌,然後抓住她的頭髮打起了她。王大力恨,恨王老太,也恨自己。王老太的誤導,讓他以為王石井並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由此引發了之後二十幾年父子二人的疏離,更甚於發展至今天這般田地。
王田巖看著發洩怒火的父親,一嗓子嚎哭了起來,王春秀哭喊:“娘!你怎麼能這麼做!他是我們的大哥!他明明就該是我們的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啊!”
王枝松失魂落魄地看著眼裡一片冷漠的大哥,不知是該恨父母,還是該恨自己。沒了,全沒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未來坦蕩的仕途,全都沒了。
“啪啪啪!”
又是三聲驚堂木,衙役拉開打紅了眼的王大力。王大力氣到極點地喊:“休妻……休妻……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王田巖:“爹!你休了她!她不是我娘!”
王春秀:“我沒有這樣不知羞恥的娘!”
王枝松只是哭,恩科無望的他只想去死。
“啪啪啪!”
安靜了。
蔣康寧:“王大力,本官問你,你可要休妻?”
王大力抬頭:“要!要!”眼淚狂湧。
“好。本官在此判罰,王大力休妻朱氏。另有契書所寫,王大力、朱氏及其子女,即日起,為邵雲安之家奴。”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是朱婆子偏要來找大哥,我們都攔著的!”
“大人冤枉吶!”
王家人是哭天搶地。
王石井放下兩個孩子,走了出來,王田巖喊:“大哥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都是她,”指著王老太,“說你是天生的賤種,我才那樣對你的!大哥!我們一家以後一定不去找你,你饒了我們一家三口吧!”
王郭招弟哭著跪下磕頭:“大哥!不不不,王老爺!王老爺!我和田巖還有錚哥兒,我們回我孃家,您就饒了我們一家吧……”
王春秀是大哭,王枝松是一直不吭聲。
王石井跪下,給蔣康寧磕了三個頭,要不是身份使然,蔣康寧一定會趕緊讓他起來。
“大人,”王石井面無表情地開口,“若無今日之事,我這一輩子都將受身世不白之苦。從今日起,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訴我的兒子、我的女兒,他們的爹,不是野種,不是孽種,是婚生子。我一家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