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敢出聲給她求情,也沒幾個人願意給她求情,王大力、王春秀都是不敢吭聲的,蔣縣令冷眼看看王老太的屁股被打出血,邵雲安小聲求情:“大人,別打了,我不想井哥在村裡難做。”
蔣縣令不為所動,揚聲說:“本官之前已經警告過王枝松讓他約束好家人,可本官現在看他們卻是變本加厲。妄加揣測本官行徑,視人命如草芥,更大膽玷汙朝廷科舉清明,身為其母,對子管教不嚴,視本官之令如無物,本官若不是念其年長,砍了她的腦袋都不為過。打!”
三十板子打完,王老太也暈死過去了。
蔣縣令看向王族長和里正二人:“今日之事已是十分清楚。本案涉及孩童,按我朝律法,本官不罰他們,但作為其父其母,難辭其咎。他們一為秀水村村民,二為王氏族人,念及王青已無性命之憂,本官把他們交給你們處置,望你二人能秉公處理,不要再讓本官看到有人因有族長庇護,肆意妄為。”
“大人恕罪,大人息怒。”里正趕緊下跪。
王文和在王書平的攙扶下也下跪:“草民慚愧。”
蔣縣令站起來,冷眼看看如死人般的王枝松說:“本官會上書知府大人,撤去王枝松童生郎的身份。告訴他,他也不必去縣學了。”
現場一片譁然,王大力的身子晃了晃,癱坐在了地上,王春秀已是完全傻了,蔣縣令懶得看他們一眼,轉向邵雲安:“可能走了?”
邵雲安撐看站起來:“能了。”
“那回去吧。”
“是。”
邵雲安帶著蔣縣令回去,眾人目送縣令大人隨邵雲安離開,各個驚懼,等到蔣縣令與邵雲安的身影不見,里正黑著臉下令:“王族長,這都是你的族人,全部押去王氏祠堂!”
王文和已經說不出話了,王書平代為說:“全部押走!”
頓時哭聲一片,就連暈死過去的王枝松和王老太也被抬了過去。
回到家,關了院門,邵雲安就向蔣縣令深深一鞠躬:“謝大人為我一家四口做主!”不管蔣縣令有什麼目的,這一刻,他是萬分感激的。
蔣縣令恢復了些許溫和,說:“先去看看孩子如何了。若不是因為我,青哥兒也不會出事。”
“大人您錯了。若不是大人今日正好在,此事恐怕又會不了了之。大人您剛才也聽到了,王在錚一直在找機會傷害青哥兒和妮子,是暗箭難防。”
“雲安,大人。”王石井從屋裡出來,蔣縣令立刻問:“孩子怎樣了?”
王石井沒戴眼罩,左眼還是有些紅,說:“泡了熱水,喝了薑湯和藥,睡下了。妮子也哄睡了。”
邵雲安馬上說:“井哥,大人剛剛為我們做主了。”
王石井立刻躬身:“謝大人!”
“這是本官應該做的。”
蔣縣令讓王石井和邵雲安不必多禮,邵雲安看著王青和妮子的屋內,小聲問:“四嬸他們呢?”
“剛走。”
邵雲安吐了口氣:“可要好好謝謝周叔和周嬸,是周天寶把青哥兒救上來的。根樹先發現了不對勁,及時喊了人。”
王石井點了下頭,身體的肌肉還是緊繃的,怒氣也明顯還未消下去。
蔣縣令道:“孩子既然沒事,那本官就回去了,你二人安頓好家裡之事再去縣衙找本官吧。”
邵雲安忙道:“大人不忙回去,孩子主要是受了驚嚇,過兩天就沒事了。大人既然來了就再進來坐坐吧,大人那杯茶還沒喝完呢。”
王石井也道:“大人進屋坐吧。青哥兒喝了藥要睡上一會兒了,村裡的郎中也說調養幾天就好了,原本我和雲安也是打算今日去拜訪大人的。”
見兩人不是虛情,蔣縣令便還是隨兩人進了屋,邵雲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