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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這點路跟我打仗的時候走的路相比短多了。打仗的時候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精神繃得緊緊的,這不過是邁著腳走就是,不累。”
如果是剛結婚那會兒,邵雲安聽王石井說這些頂多唏噓一下當兵的不易,但現在聽到,就很心疼。
“現在應該不會再有戰爭了吧,起碼短時間內。”
“不好說。如果國家再這麼窮下去,即使是代家的翼虎軍和飛鷹軍也很難再堅持下去。沒有軍餉,糧食不夠,吃頓肉都得自己想法子。吃不飽、穿不暖,又怎麼能打得動仗。這次要不是小將軍奇襲,殺了他們的主將,也是他們大汗的一位嫡王子,戰爭還不會這麼快就結束。但是胡哈爾國本身就是一個好戰的國家,他們覬覦我大燕腹地已經太久了,這次小將軍又殺了他們的王子,胡哈爾國不會善罷甘休的。”
邵雲安:“這個胡哈爾國有點像我們歷史裡的匈奴、突厥、契丹那些遊牧民族國家,我們統一叫胡人,你們叫鬍子。他們生活的環境太艱苦,肯定覬覦燕國富饒的土地和舒適的氣候。在我們的歷史上,每一個朝代從開朝到覆滅,都貫穿著與邊關外族戰鬥的歷史。最著名,也是最慘烈的就是五胡亂中原的那段歷史。
那時候,胡人衝入中原,把漢人當成豬狗,稱漢人是羊,不僅殘殺殆盡,還烤來吃。吃人又叫吃兩腳羊就是這麼來的。後來有一個將軍釋出了殺胡令,所有漢人,凡是殺一個胡人,拿著腦袋就能去領賞,殺得多就能加官進爵。在這樣的刺激下,所有的漢人群起而殺,胡人幾乎是被殺絕了。可以說,這道殺胡令才是挽救了當時的漢人,那個時候,漢人被殺得只剩下了四五百萬。狼煙千里,十不存二。現在的環境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別想著他們會真心對我們友好。”
王石井是經歷過真正冷兵器戰爭的。邵雲安說得平靜,他聽得卻是後背發涼。那樣的場景,只是想來就寒毛直豎。如果有一天,胡哈爾國攻破他們的防線,那麼等待大燕子民的是否就如媳婦兒說的那段歷史那樣。燕國的百姓,包括他,包括媳婦兒,包括青哥兒、妮子、熙哥兒,包括所有他在乎的人,全部會成為胡哈爾國那些蠻匪屠刀下的祭品,或許是,口糧。
王石井打了一個寒戰。就算現在燕國在媳婦兒的幫助下開始振興經濟,但要恢復到昌盛的水平,還需要很多年。燕國的邊境等得了麼,胡哈爾國會給他們繁榮昌盛的時間嗎?
“媳婦兒……”下意識地開了口,王石井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邵雲安看著王石井,認真的說:“井哥,空間裡的東西,是我的,也是你的。時代永遠都是向前發展的,這裡現在沒有的,以後遲早也會有。提前拿出來用,也不過是加速一點點歷史發展的程序,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拋開技術層面的要求,有些東西只要有可能使用,你都自己決定,我絕不插手。”
王石井嚥了下嗓子,伸手握緊媳婦兒有點冰涼的手。
“井哥,我知道你雖然脫下了戰袍,但心裡並沒有徹底放下。國破家亡,家要興,需國先寧。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援你。”
牽著媳婦兒的手跟隨虎哥的步伐走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王石井開口:“媳婦兒,我想把火藥拿出來。把你空間裡那些我們這個時代用得上的東西,都拿出來。”
“可以。”邵雲安露出一個絕對稱得上是溫柔的笑,溫柔到罕見的笑,“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保家衛國,你我各司其職。你是我邵雲安的男人,我是你王石井的男妻。我不會依附在你的羽翼下過活,我同樣也不喜歡別人認為你是沾了我的光,是幸運的娶了我才能有現在的生活。他們不知道,我邵雲安的男人也不是一般人。”
如果是一般人,哪能如此“放任”他,哪能由得他一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