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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師弟來了,翁老立刻讓下人把師弟帶到正廳去,又讓人去請夫人與他一同迎客。來到正廳,翁老驚喜極了:“月白,弟妹,你們何時來京的?怎麼沒有提前告知師兄,我好派人去接你們。”
“師兄,嫂子。”岑夫人行禮喊了聲,隨翁老一同進來的翁夫人走到岑夫人面前,高興地扶住她:“你們呀可是來了。寫信催了你們多少次,你們就是不肯來。這次來京城,可要多住些日子。”
岑夫人只笑不語,岑老道:“我的兒子女兒皆在京城,哪裡還有讓師兄去接的道理。我之前也定不下具體的日子,定下來了也因忙著他事忘了給師兄寫信,這是師弟的不是。所以師弟今日帶了賠罪之禮還望師兄與嫂子不怪。”
“哈哈哈。”翁老笑道,“是你給我的賠罪之禮,還是某位晚輩託你送來的‘孝敬’呀?”
岑老也笑了,不避諱的說:“那師兄就當師弟我是借花獻佛吧。”
“哈哈哈。”
翁老可不是
永明帝回到景幽宮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了。君後代齊攸已經歇下。永明帝在床邊看了一陣君後睡得並不安穩的臉,心中的豪情再次變成了深深的擔憂。給君後掖了掖被角,永明帝把一件東西放在他的枕邊,輕聲離去。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君後就醒了。腹部疼痛,他很難入眠,每晚必須點上助眠的薰香才能睡上兩三個時辰。他一醒,伺候他的卓公公就馬上拉開床帳,拿來一杯水,把他扶起來伺候他喝下。
身邊是空空的,君後問:“皇上呢?今日上朝?”
卓公公扶著君後躺下,回道:“皇上昨夜回來看千歲已經睡下了,就回寢宮歇息去了,不想吵醒千歲。皇上還送了一件禮物給千歲。”
順著卓公公的手,君後看向枕旁,卓公公雙手拿起來遞過去。君後接過,手指摩挲了幾下,抬眼:“可是翡翠石?”
卓公公笑道:“還是千歲眼厲。皇上走的時候奴才看到皇上的腰上也掛了一個,跟千歲您的是一對。”
君後笑了,交給卓公公:“以後本君就戴這塊玉佩。”
“是。”
通常,每月的初一、十五和最後一天會上朝,每六天有一天的休沐。如果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商議,皇帝的內官會提前一天通知大臣們上朝,其餘的時候皇上在東臨殿處理政務,接受進宮面聖的大臣。批改奏摺或者宣大臣進宮,皇上會在御書房,天冷了會在暖閣。大臣們不上朝的日子要麼進宮向皇上彙報工作,上奏事情;要麼就是在自己所在的衙門坐堂。
代齊攸腹痛,永明帝也沒什麼心思辦公。去內閣轉了一圈他就去景幽宮了。代齊攸剛起來準備吃早飯,他剛才醒是醒了,因為身體實在是不舒服,他一直躺著休息。代齊攸的面色很蒼白,一看到他,永明帝的心情就沉重了不少。
“皇上。”
“別起來。”
永明帝快步走到君後面前按住他,不讓他起身,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代齊攸微微笑道:“臣這裡有南瓜小米粥,皇上要不要喝一碗?”
“好。”
代齊攸看了眼永明帝掛在腰上和他明顯是一對的玉佩,伸手執起。玉佩墜子上共有大小不同的玉佩,玉上透明的地方如水一般,綠色的地方就有如飄在水中的綠葉。如果邵雲安在,會解釋這是冰糯種飄花綠玉佩,不過他說了這是王石井弄來的,怎麼能表現得自己對玉這麼有研究呢。所以,一律都是翡翠玉,別人要如何鑑定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永明帝執起君後的玉牌掛飾說:“這是岑月白帶來的,你我的是一對。”說著,他從君後的手中拿起自己的那條掛墜,和君後的那條拼接起來,上下兩塊玉佩的一側正好可以完整的契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