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也是他和安公公辦公的地方。與兩國的商人談好了幾筆生意,又得了君後命令的蔣康辰在雲龍閣忙得是昏天黑地,連家都顧不上回。忙了有將近半個月,這天蔣康辰才從即將開業的火鍋店裡回到蔣宅,管家蔣莊立刻迎上前,臉色不大好看地說:“大少爺,安國公府來人,說是三房嫡少夫人請您過去喝茶。”
蔣康辰先是有點恍惚,畢竟嚴重的睡眠不足。等他反應過來“三房嫡少夫人”是誰後,他馬上冷淡地說:“安國公府何時如此不懂禮數了?我一個男人被什麼‘少’夫人請去喝茶,是自找閒言碎語麼?你去告訴來人,我乃獨身男子,未免閒話,那‘三房少夫人’還是莫要再來請甚麼喝茶。再說了,莊叔您覺得我有那工夫去喝茶嗎?”
蔣莊馬上搖頭,他家大少從秀水村回來後,這都快—個月了才回家,哪還有什麼閒情逸致去喝茶。連見見來人都不打算,蔣康辰快步回了自己的屋,一會兒他還得進宮,晚上還有應酬。
蔣康辰雖曾是男妻,但他如今單身,又是和離分開,再加上永明帝上臺後不斷地提高男妻的地位,像蔣康辰這樣的人在外不存在什麼“拋頭露面”的不便,別人待他也只會以普通男子相待。即便是像邵雲安那樣成了親有夫君的,也不會有什麼身份不便的顧慮,只要在與男人或女人相處時注意些尺度和分寸即可。
蔣康辰回屋換了身衣裳又打包了幾身乾淨的衣裳就帶看小廝走了。安國公府派來的人得到蔣莊有禮但疏離的回覆後,面色不愉地離開。
此時的安國公府,三老爺武義的正妻武王氏與兒媳婦,嫡子武簡的第二任正妻武柳氏在三房的堂屋心浮氣躁地等待著。—位嬤嬤掀開簾子從外頭進來,喊道:“毛子回來了!”
武王氏與武柳氏的身體馬上一震,緊接著,—位小廝模樣打扮的年輕後生快步走了進來,單膝跪下行禮,道:“回夫人、少夫人,小的回來了。“
武王氏第一個出聲:“人可見著了?”
“小的去時,康辰少爺並未在府上。小的等了有一個多時辰,康辰少爺回來了,但小的並未見到康辰少爺。”
武王氏一聽急了:“你沒有說你是國公府的嗎?“
“小的說了。”那人抬頭,為難地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的少奶奶,低下頭:“康辰少爺的管家說……”
武王氏:“說什麼!”
“說……“小廝的聲音低了幾度,頭也壓低了些,“說,他是,獨身男子。少夫人,請他喝茶,會惹閒言碎語。以後,以後少夫人,莫在找他,喝甚麼茶。”
武柳氏的神色—愣,當即就氣得掐緊了手裡的絹帕,武王氏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下去吧。”
“是。“小廝退下。
武王氏看了眼武柳氏,眼裡滿是不悅,道:“我就說要你親自去請!那蔣康辰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派—個小廝過去,他能給你臉子麼!“
武柳氏的眼眶泛紅,委屈地說:“婆母,不是媳婦不願意去,媳婦是怕,媳婦去了,他,更不願意來了。”頓了頓,她說:“要不,還是婆母您去吧。您怎麼說也曾是他的婆母,這個面子,他不敢不給你。”
武王氏的呼吸一噎,她難道不心虛麼。她可沒有健忘症,當初她是怎麼對待蔣康辰的,她記得清清楚楚。之所以讓兒媳婦出面,一個是端著自己是長輩的身份,另—個又何嘗不是心虛的表現。武王氏和夫君被公公罵了個狗血淋頭。公公已經下令了,不管他們用什麼法子都得讓蔣康辰重新回到安國公府,哪怕把武簡現在的正妻降為妾室,只要蔣康辰願意回來。
原本,蔣康辰的事情上,翁老就對安國公府很不滿。現在,蔣康辰自己又有了實力,蔣康寧也入了皇上的眼,翁老的勢力又隱隱有抬頭的跡象,因帝位之爭而與新皇有了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