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羞成怒地回了句:「是你勾引我上的床!」話音還沒落, 她就朝著床外側翻了個身, 賭氣背對著他。
季疏白輕嘆了口氣,朝她那側翻了個身, 從背後抱住了她:「你根本不愛他,你愛的是我,為什麼要把我推開?」
陳知予斬釘截鐵地回道:「我不愛你。」
她從不覺得自己愛他。
十八歲之後,她就沒再愛過任何人,也沒再期待過愛情。
她喪失了愛一個人的能力。
因為「愛情」與「以後」是掛鉤的,而「以後」這種東西,實在是太令人琢磨不透了。
就好比兩個月前,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 想要嘗試著去接受愛情與婚姻、嘗試著重新學會去愛一個人, 甚至考慮過和季疏白結婚,結果傅雲潭卻差點為了她死掉。
人情債來的猝不及防。
現在想想,幸好她當時沒有許諾過季疏白什麼, 不然現在多尷尬呀。
季疏白並不相信她說得話,語氣深沉,十分篤定地說道:「你愛我。」
陳知予不置可否,閉上了眼睛:「我要睡了。」又憤憤不平地補充了句,「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去物業!」
季疏白無奈至極:「只要你哄我一句,就一句,我就不會拆了你的酒吧。」
他的語氣中又帶著點哀求。
他只是想讓她對他好一點,想讓她的心裡有他。
陳知予的心尖猛然一疼,像是有根刺紮在了心頭肉上,她忽然很想轉身抱住他,親暱地吻著他的臉頰,跟他說別生氣了,都是她的錯。
但是她強忍下了這股突如其來的衝動。
因為她知道,只要自己轉過身,事情的走向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被角,滿不在乎地回道:「你要拆了我的酒吧,還想讓我哄你?憑什麼?我又不欠你的!」
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
季疏白幾乎要被她氣死了,近乎咬牙切齒地回道:「那就明天物業見,公事公辦。」
公事公辦?
你現在躺在我的床上,還要跟我公事公辦?
陳知予的心頭猛然竄出來了一股火,翻身瞪著他:「你要是敢拆了我的酒吧,我就拆了你!」
季疏白麵不改色,淡淡地、狠狠地啟唇:「隨時恭候。」
陳知予:「……」
氣炸了,快被氣炸了!
她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並且是越想越氣。
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氣急之下,她直接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摁住了他的肩膀,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猖獗又狂妄地吻了起來。
她今天晚上,要榨/幹他!
……
第二天早上,陳知予差點沒起來床。
她本計劃著八點起床,九點去物業,結果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枕畔早就沒人了。
腰痠背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那種痠疼。
陳知予狠狠地錘了下床,罵了句:「混蛋!」然後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行動困難地套上睡裙後,她掀開了被子,慢騰騰地下了床,一步步地挪出了臥室。
季疏白已經走了,屋子裡面空蕩蕩的。
走出房間後,陳知予沒有立即去衛生間,而是先去了餐廳,心頭帶著些難以抑制的期待,原本慢騰騰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急切了起來。
她已經兩個月沒吃他做得早飯了,也不知道今天他會不會給她做飯。
按理說,她不應該這麼期待,帶卻剋制不住。
來到餐廳後,她看到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