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予把行李放下後,就和司檀一起下了樓,吃完飯後,回房間睡覺——昨天晚上實在是太累了,弟弟是真的猛,她的身體幾乎要被掏空,必須好好補一覺。
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起床後,下樓找司檀,倆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一直聊到了二半夜,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陳知予也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麼上的樓,反正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記憶是斷片的,但卻是在被窩裡躺著的,還換了睡衣,
說明,自己昨晚也沒喝很多吧,不然怎麼還知道換睡衣呢?
又躺在被窩裡緩了一會兒,她捂著腦袋起了床,下一秒就看到了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季疏白。
季疏白背靠沙發,雙臂抱懷,薄唇緊抿,面色無比陰沉。
鐵面無私季主任上線。
陳知予心頭咯噔一下:我沒了!
同時又特別的憤懣不已,感嘆流年不幸:為什麼我每次喝酒都會被這個小王八蛋逮道?
咬了咬牙,她故作驚訝地問:「你怎麼來了?」
季疏白冷冷啟唇:「來抓你喝酒!」
陳知予:「……」
弟弟年紀小,弟弟的心眼可真不少!
是她大意了!
但是她反應特別快,立即換上了一副情真意切地表情,狡辯道:「昨晚你不在我身邊,我特別的想你,想你想到睡不著覺,只能借酒消愁,所以,我喝得不是酒,是寂寞!」
季疏白咬牙切齒:「馬上你就不寂寞了,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會陪著你!」
陳知予:「……」
我求求你了,回家吧,我想好好活著!
……
酒吧街大年初五開始統一營業,為了躲避傅雲潭,陳知予一直在司檀這裡待到了初五上午。
季疏白也說到做到,這幾天一直在這裡陪著她。
初三那天,陳知予特意給劉琳琳打了個電話,問問她身體怎麼樣了,還讓她身體好了之後多出門走走,找南橋的三個人玩去。掛了電話後,她又給南橋三人組去了個影片,讓他們多關照一下劉琳琳。
初五上午,她和季疏白一同驅車返回了南橋,臨走之前,她還特意去鎮子上某位知名老中醫那裡給劉琳琳買了幾幅補藥。
這個老中醫還是司檀給她推薦的,之前司檀一直有經痛的症狀,就是被這個老中醫調好的。
開完藥後,返程。
季疏白也是開車來的,這回開了輛法拉利,還是輛超跑,又好巧不巧地停在了陳知予的那輛小破麵包車的旁邊,越發將小破麵包車襯託得一文不值,這讓紅毯女星的心裡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絲的不平衡,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為了把這份丟失的尊嚴爭奪回來,她勒令季疏白回去的路上不許超她的車,只能跟在她的車屁股後面行駛,不然她就要讓他感受一下搓衣板的魅力。
強權之下,季疏白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服從老婆的命令,耐著性子控制著法拉利跑車的速度,老老實實地跟在五菱榮光麵包車的屁股後。
回程的高速上,陳知予只要看一眼倒車鏡,內心就會美滋滋的。
不過季疏白沒有陪著陳知予回南橋,因為今天他爸生日,所以今晚必須回家。
陳知予到南橋的時候時間剛過兩點,隨後幾個人一同大掃除,把南橋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以最好的面貌,迎接新一年的第一批客人。
六點開始營業,酒吧裡陸陸續續坐滿了客人,雖然開門第一天的客流量沒有年前那麼爆棚,但也是座無虛席。
凌晨十二點鐘左右,陳知予又去倉庫裡搬了一箱酒出來,才剛把酒放到吧檯後,南橋大門口忽然騷動了起來,因為來了兩輛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