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知予腦子裡想得全是彭燦和王三水,一會兒想想他們倆的過去,一會兒想想現在,一會兒又在心裡感慨一番人心叵測世事無常。
感情這種東西,真是比紙還脆呢,沒戲沒肺,才能長命百歲。
絕情絕愛保平安。
腦子裡有事,嘴上的話就少了,陳知予一直在默默無言地開車,即將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季疏白的聲音,他的語氣還小心翼翼的:「你生氣了麼?」
陳知予一怔,扭臉看了他一眼:「我生什麼氣?」
季疏白抿了抿唇,微微垂下了眼眸,一臉愧色,聲音低低的:「我對嶽總說,你是我老婆。」他又急切不已地解釋了一句,「我是擔心他不信任我,所以才會這麼說,你不要誤會!」
陳知予一看他這樣就心軟,立即安撫道:「我沒生氣,你別多想。」
季疏白抬起了眼眸,眸光微微閃爍著,看起來相當的天真無邪:「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跟我說話?」
和尚弟弟是在埋怨我剛才冷落他了麼?
換了別人,陳知予只會覺得這男的作,無理取鬧!但是面對季疏白,她的內心只有心疼與憐愛,毫不遲疑地開始哄人:「我不是冷落你,我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才沒有注意到你。」說完,她又信誓旦旦地補充了一句,「以後再也不會不理你了!」
季疏白:「你在想什麼?」
陳知予嘆了口氣:「在想彭燦和三水剛來酒吧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倆是真的好呀,誰會知道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
季疏白安慰道:「別想了,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陳知予微微勾起了唇角,略帶感激地對季疏白說道:「如果這次真的能讓彭燦得到應有的代價,他們一定都會很感激你,尤其是三水。」
季疏白:「那你呢?」
陳知予笑著回:「我會獎勵你。」
季疏白饒有興趣:「獎勵什麼?」
陳知予:「暫時保密,過幾天再告訴你。」
「好的,老闆娘。」季疏白又換上了一種懂事乖巧的語氣,聲音輕輕地詢問:「我以後喊你老闆娘可以嗎?」
陳知予原本想回答「可以」,但是話到嘴邊了,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喊老闆娘太生疏了,會造成距離感,很難讓和尚弟弟對她產生親切的感覺,這樣一來,無形間加重了任務的難度。
於是她不假思索地把話改成了:「在酒吧喊我老闆娘,私下直接喊我知予就行。」
「知予?」季疏白語調輕緩,咬字輕慢,「要不,我還是喊你姐姐吧。」
陳知予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姐姐?」
這是對長輩的尊稱麼?
你這小和尚也太循規蹈矩了吧?一點情趣都沒有!
「可以麼?」季疏白目不轉睛地瞧著她,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引誘的味道,「姐姐。」
他的聲線低醇,嗓音撩人,直接喊進了姐姐的心裡。
姐姐可以!
姐姐非常可以!
那一刻,陳知予終於明白了男人為什麼那麼喜歡聽妹妹們喊哥哥了,就一個字:飄。
如墜雲端的那種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太帶感了,簡直無法抵抗,整顆心臟一陣陣的發顫,如用一片被水滴打動了的綠葉。
心尖一發顫,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陳知予緊緊地繃著雙唇,竭力控制著自己,才沒露出痴漢般的笑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故作淡定地回道:「可以,就喊姐姐吧,挺好的。」
季疏白:「好的,姐姐。」
秉持著禮尚往來的原則,陳知予回了句:「以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