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凝重地對隨菀說:“電影沒法兒看了,我現在有急事,我們改天再約啊。”
“啊?哦……”隨菀轉過頭一臉懵逼地看她慌不擇路,“我去你慢點兒跑!別摔了!”
“想你想得疼。”
她從扶梯上跑下去,邊跑邊給夏明江打電話,不通。
又給裴司延打了幾個,也沒人接,最後總算是張助理接了她電話:“喂?寧小姐?”
“裴司延呢?”她著急忙慌地問。
“哦,老闆他剛結束會議——”
張助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那你叫他接電話。”
“他現在不在呀。”張助理說,“剛開完會就接了個電話,走了,不過要我晚點去接他,好像在什麼臨仙居,是私人飯局所以我就沒跟……”
寧姝趕緊掛了電話,繼續往樓下跑,到商場門口火速攔了輛計程車。
包間是中式餐廳加茶室,古色古香的雕花隔斷門後襬著矮几和竹墊,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阿姝跟我雖然沒血緣關係,但在法律上我是她的父親,所以你不要嫌我多事。”夏明江親手捧了一杯茶遞過去,“她從小沒了父親,這麼些年,我們不是親父女,勝似親父女。她的事,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裴司延難得對人流露出幾分恭敬,雙手接過:“謝謝。”
“之前那件事裴先生全都知道,甚至有可能知道得比我們都清楚。”夏明江看著他,眼神裡不乏銳利,“我閨女在別的事兒上是聰明通透,但沾上感情就是一根筋,因此先前才受了那些委屈,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裴先生,我們都是明白人,說明白話,不必繞彎子,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伯父,對於之前的事,立場不同我不多評價。”裴司延抬眸看向夏明江,目光無比認真,“但我不是溫景澤,我會好好珍惜我愛的女人。同樣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請您相信我。”
夏明江神色稍松,垂眸端起茶杯:“我能相信你嗎。”
裴司延笑了笑:“您不妨試試。”
寧姝一路讓師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臨仙居,在門口急吼吼問了服務員,然後火速跑向包房。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用力推開包廂門。看見矮几邊互相動手的兩個男人,急忙拔腿跑過去,擋在兩人中間。
她像母雞護仔似的護著裴司延,“夏叔叔,您冷靜一點!”
夏明江一臉懵逼,抬到一半的手卻僵住了。
寧姝盯著他,眼神堅定:“夏叔叔,他沒欺負我,您別打他,有什麼誤會坐下來好好談……”
“我們這不是在談呢嗎?”夏明江從桌上紙盒裡抽了張衛生紙,在胸口衣服上擦了擦,“我們談得很開心,你這是幹嘛?”
寧姝回頭望了眼裴司延,愣愣道:“你們不是在打架?”
“不是,誰在打架了?”夏明江笑了,“我們剛聊著前兩天的歐洲盃呢,我一激動把茶給灑了,這不,灑我一身水。”
“……”寧姝看著他胸前的茶漬,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老頑童,五十好幾的人了熬到半夜三點看球賽,這還真不是他幹不出來的傻事。
身旁男人也笑了一聲,摟住她腰,溫柔道:“放心,我和伯父相談甚歡,我們支援的也是同一支球隊,不存在任何意見分歧。倒是伯父,”他看過去,“您真的不要換件衣服?我打個電話,讓人從附近商場送過來。”
“真不用了,我一把年紀又不像你們年輕人,那麼注意形象,新衣服不如舊的舒服。”夏明江放下衛生紙,“你瞧,我這黑襯衫擦乾淨了也看不出來。”
裴司延笑了笑,也不堅持。
忽然,夏明江視線一低,落向矮几邊的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