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是假都分不清。
他俯身下移,靠近她的唇。
“是你自己說的,婚前不想發生關係,你要是有意見早說啊。”男人身形微晃,目光卻死死地盯著她,唇瓣也只在咫尺的距離,“你早說,我什麼都給你。”
“溫景澤,我不是那個意思。”寧姝沉著聲再強調一遍,用力掐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清醒點。”
“你乖,別鬧。”溫景澤把她的頭摁進懷裡,低下頭吻她發心,有點語無倫次的急切,“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從小就喜歡我,阿姝,你離不開我的。只要你乖,我一定對你好,一輩子對你好。”
寧姝咬住下唇,憋住眼眶裡陣陣溫熱。
一輩子。
她差點就心動了。
到現在她依然相信溫景澤會對她好,但絕不是她想要的那種好。
七歲的溫景澤和二十四歲的溫景澤,除了人長帥了,個子高了,性格幾乎沒有變化。
他過去不為任何人改變,將來也不會。
“阿澤,你別這樣。”寧姝靜靜地望著他,“一直以來放不下的是我,現在我放下了,你也自由了。”
“我不信。”溫景澤捧起她的臉,雙目赤紅,“我不信你捨得離開我。”
濃烈的酒氣和突然壓下來的吻,讓她瞬間瀕臨窒息的同時,腦袋裡嗡嗡作響。
然而溫景澤並沒有碰到她的唇。
他整個人被拉扯開,撞在走廊另一側牆上,痛得呻吟打滾,酒意上頭罵罵咧咧。
這邊的動靜終於引起了注意,兩名保安匆匆跑過來。
他們先看見倒在地上的溫景澤,連忙扶起,剛要教訓人的時候,一轉頭對上裴司延冷然嚴肅的臉,忙不迭換成滿臉諂媚,點頭哈腰:“裴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裴司延抬著胳膊,手腕隔著襯衫袖口搭在寧姝肩膀上,手卻並沒有碰到她,分寸感十足地護著。兩名保安見狀,也十分恭敬地朝她彎腰。
裴司延冰涼的眼神瞥了一下溫景澤:“把他弄去醒酒。”
“好的,裴先生。”
保安架著溫景澤離開後,裴司延帶她去乘電梯。
專用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裝修奢華,轎廂壁上掛著復古油畫。冷氣溫度適宜,還有鋼琴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