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明珠呼吸一窒,就看向他爸。
如果說在夏明珠敲門的時候,夏民主還有一絲幻想,現在徹底死心了。曾經他捧在手裡都怕掉了的閨女徹底消失了,“你走吧。”停頓一下,“逢年過節想來看看我,你們一家三口過來就行了。多一個人,就別怪我不讓你進門。”
夏明義把孩子給蔡紅英,扯一下夏明珠的胳膊,“走吧。”
“爸!”夏明珠不甘心。
立夏慢慢向她踱去,“爸說的話你沒聽見?”
夏明珠渾身一僵,不敢多說一個字。
立夏瞥她一眼,越過她,大步走向廂房,到門口就問,“好了嗎?”
“被子、床單這些還沒收拾。”小寒道。
立夏:“那些東西讓二哥明天送過去。”接過小寒遞來的包裹,走向夏明珠,“把你的東西帶走。”
夏明珠猛然停下,轉身就找夏民主。
“不要看爸,這是我的主意。”立夏道。
夏明珠:“你憑什麼——”
“就憑這個房子是我的。”立夏懶得跟她廢話,此時也明白小寒為啥那麼在乎土地證,“十五年前這個房子的房主就叫夏立夏。”
夏明珠下意識看身邊的夏明義。
夏明義一臉不解,“你的?”
“是他的。”單位給夏民主的房子很不錯,對於他父親越過他,把房子給小兒子,夏民主沒什麼意見,也不敢有意見,“你爺爺給立夏的。”
立夏的二叔跟著說:“當初還是我陪你爺爺去改的戶。”
夏明義一直認為房子是他爸和他叔的,日後他爸走了,老宅也是長子繼承,因此從沒問過房子的事。現在聽到這些,也明白立夏為什麼敢當著幾位長輩的面讓夏明珠滾,“走吧,明珠。”
夏明珠當真傻了。然而,夏明義卻不會由著她傻下去,拽著她的胳膊往外拉。
立夏瞥她一眼,目送她出去,才轉身往院裡走,“爸,您要是想找個對你知冷知熱的人,就放心大膽的找,不用顧忌我們。”
“咳咳……咳咳咳……”夏民主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住他弟的胳膊,艱澀道,“你說什麼?”
立夏認真道:“沒說啥,就是你想找個伴就找,我們不會反對的。”
“我沒聽錯?”夏民主看向他弟。
立夏的二叔點頭,“你沒聽錯。立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啊。”立夏道,“我這兩天想過,有我媽那樣的女人,就一定有我媽那樣的男人,你找大革命中被離婚的女人,人肯定比我媽對你好。”
夏民主連忙擺手:“停,停,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哦,那,那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心思,你告訴我。”立夏道。
前一刻還有些傷心的夏民主此時只想笑,“你還能幫我找?”
“可以!”立夏認真道,“我幫你去婦聯問問。”
夏民主一趔趄,連忙抓住他弟的胳膊,“你,你也給你爸留點臉吧。”
“你現在還沒六十歲,一輩子長著呢。”立夏多出來的記憶中他死的時候他爸還活著,“再說了,你現在是單身,別說去婦聯問問有沒有單身的女同志,就算上報登婚也不丟人。”
夏民主扶額:“還登婚?虧你想得出來。你也趕緊睡吧。”
“爸,我真沒跟你開玩笑。”立夏道。
小寒把夏明珠住的房門鎖好,走過來接著說,“我覺得立夏說得對,忘記前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找一個。爸,您有伴,張家那邊自然就死心了。”
“小寒說得對。”立夏道,“爸,你不想在這邊找,回頭我上學校幫你問問,看看我們學校有沒有,四十出頭,五十來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