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老爺子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過了一會兒嫌棄道:“你看你這下的什麼棋,談個戀愛人都傻了一截。”
她趕緊收起手機,端正坐著。
老爺子吹鬍子瞪眼睛:“要發簡訊就快去,還在這兒幹什麼?”
桑旬如蒙大赦,生怕他反悔,趕緊起身逃跑。
回房間的時候路過青姨的房間,桑旬想了想,頓住腳步走了進去。
房門半掩著,裡面卻沒有人,桑旬在桌子旁坐下,卻意外看見旁邊的衣帽架上搭著一條男士領帶。
……青姨有男朋友?桑旬有些驚訝。
正想著,門口有人走進來,是青姨,她看見桑旬在自己屋子裡,皺眉不說話。
桑旬本來就是來向她示好的,當下趕緊將目光從那條領帶上收回,笑著說:“我每天在家閒著,青姨有沒有什麼要我幫你的?”
“不用。”青姨面色冷淡,“家裡的事都請了人來做。”
“哦。”桑旬碰了個軟釘子,當下一臉訕訕,沒說什麼便走了。
---
快下班的時候席至衍便開車去了沈氏集團,宋小姐看見他過來,趕緊將他請進沈恪的辦公室,微笑道:“沈先生在開例會,您先坐,是要咖啡還是茶?”
“謝謝,不用。”席至衍在沈恪的辦公桌對面坐下,對宋小姐回以一個微笑,“你去忙吧。”
沈恪很快就回到辦公室來,看見席至衍在,他有些驚訝,問:“今天怎麼來我這兒了?”
席至衍將手裡的資料袋往沈恪面前一推,說:“這個人是你的員工,幫我查一查她的底細。”
沈恪皺眉看著那資料袋,並沒有立即開啟,他看向坐在對面的席至衍,聲音繃得緊緊的:“我的員工?你好好的調查我的員工幹什麼?”
席至衍來之前就知道這件事沒法瞞住沈恪,於是索性一五一十的都同他講清楚:“那天你聽顏妤說了,桑旬以前喜歡你,日記裡都是你的名字……”
沈恪的下頜緊緊繃著,一時沒有接話。
席至衍將日記拿到手後便收了起來,沈恪並沒有機會接觸到那本日記,因此也無從得知裡面的內容,現在他只能講給沈恪聽:“不止是你在國內時她就喜歡你,後來你出國了,她還在記日記,還是……喜歡你,一直到至萱出事前,她那時已經打算和周仲安分手。”
他的聲音裡仍有無法掩飾的顫抖:“所以……你聽明白了嗎?桑旬她不是兇手,她不是害至萱的兇手。”
也許是這一番話太令人震驚,沈恪沉默下來,似乎花了許久才將這些資訊消化,然後他拿起放在面前辦公桌上的資料袋,開啟將裡面的檔案抽出來,他看著紙上印著的“童婧”兩個大字,抬起頭來看席至衍,似乎是不可置信:“她是?……你的意思是?”
“她是至萱的大學室友,當年的證物就是她交給警方的。”席至衍淡淡道。
“好。”沈恪沉吟片刻,然後點頭,“我讓人事把她的全套檔案都給你。”
席至衍沉聲道:“謝謝。”
沈恪給人事打了一通電話後,看著正坐在自己對面的發小,終於沉聲開口道:“把事情跟我講一講吧。”
席至衍點了根菸,將桑旬這段時間以來發現的蛛絲馬跡都和沈恪提了。
沈恪一言不發的聽著,面色越來越凝重,他朝席至衍伸手,說:“給我一根。”
其實從小沈恪就是最為自律的那種人,他幾乎不抽菸,更沒有煙癮,席至衍從未見過他要煙抽,於是便將煙盒和打火機扔過去,皺眉問:“你想說什麼?”
沈恪點了幾次才將那根菸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說:“至萱出事前,給我打過一通電話。”
“她說有些事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