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樊律師和他獨處就是有意想要避開他,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識趣,居然還找到這裡來……
可眼前的男人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們倆聊什麼了?還要聊多久?”
桑旬以為他又要發瘋,當下便使勁推開他,咬牙道:“你有病啊?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見她動怒,席至衍不顧桑旬的推搡掙扎,將她按進懷裡,趕緊解釋道:“別生氣,我不是來搗亂的……”他難得好性子的哄她:“以前都是我犯渾,我以為你還喜歡他那種人,不知道你是想來找證據……我現在都知道了,你一直都不喜歡他,你喜歡的是——”
說到這裡席至衍猛地頓住,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媽的,怎麼說來說去都是在往自己心口上插刀?
桑旬在他懷裡悶哼:“……你先放開我。”
席至衍趕緊放手,他心裡不舒服極了,但又怕桑旬對他擺臉色,於是趕緊轉移話題,說:“問出什麼來沒?”
“這才多久?你以為審訊犯人?”桑旬瞪他,沒好氣道。
面前的男人別過臉,垂著眼睛,不敢搭腔,桑旬竟從他的模樣裡看出幾分委屈來。
桑旬後悔自己失控,自覺剛才態度過分,想了想,便低聲道:“……你說的沒錯,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席至衍想,看吧我早說了,但卻不敢將自得之色表露出半點來,生怕再惹得桑旬反感自己。
席至衍斟酌片刻,還是說:“你在他這兒再問不出什麼了,這條路走不通。”
他這番話雖然有私心,就是不想讓桑旬再和周仲安接觸,但卻說得也沒錯,這六年來他與周仲安共事,怎麼會不知道周仲安這個人慣來是滴水不漏的性子,桑旬的城府哪裡比得上這個人一半,再這樣下去,他擔心她要吃虧。
只是桑旬並不肯相信,先前的通話記錄既然讓她找到了,後頭就會有更多的蛛絲馬跡。
她看一眼席至衍,咬著唇道:“你在這兒待著,我和他馬上就走,你等十分鐘再走,別讓他看見你。”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抓不住她話裡的重點,他皺眉問:“你們倆去哪?”
“先去吃晚飯,吃完了飯再一起去看電影。”桑旬一五一十道。
他的臉又黑了一分,盯著她問:“你答應了?”
桑旬被他這樣一問,脾氣也上來了,“不然呢?”
兩人這樣互瞪半天,最終還是他先洩氣:“……看什麼電影?”
“瘋狂動物城。”
桑旬看一眼時間,她來洗手間的時間似乎久了點,她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示意他讓開,“我回去了,你別再跟著,被他發現就不好了。”
席至衍不吭聲,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桑旬有點急:“你幹嘛?”
他別過臉不看她,下頜還緊緊繃著,一臉不悅的神情,過了許久,才冷冷吐出兩個字。
桑旬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男人神情裡露出不耐,冷冷的重複:“……親我。”
“……你有病!”桑旬推開他就要離開。
男人卻反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牆上一按,驀地湊近。
桑旬看見他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她自暴自棄的想,睡都睡過了,親一口也不在乎,於是索性閉上眼睛。
等了半天卻沒等到他的吻落下,桑旬睜開眼睛,看見他的臉湊得極近,幾乎與她鼻尖貼著鼻尖,呼吸間的氣息噴在她臉上,癢癢的。
他又重複了一遍:“親我。”
磨磨唧唧……桑旬閉上眼睛,橫下心來,將唇貼上去。
她原本打算蜻蜓點水的一吻,卻沒想到剛吻上去便被男人反客為主,他按著她的後腦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