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早就料到顏大小姐是為了桑旬前來,但他也不說破,只是裝傻道:“他們倆能有什麼關係?”說完他又看向顏妤,似乎是覺得好笑:“小妤,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顏妤一時半會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道:“可我覺得至衍不正常……我昨天過來找他,就看見他把喝醉了的那位小姐扶回房間,我問他那位小姐是什麼人他也不肯說……我還是後來去查了酒店記錄才知道她是你的助理的。”
沈恪安慰她:“至衍也許只是不想讓你多心。”
“連你也騙我。”顏妤的表情委屈,“他說中午去見了你,可如果是隻見了你他又怎麼會那麼生氣,下午還和我吵了一架……我都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變得這麼不正常!”
聞言沈恪也無可奈何,他不願將桑旬的事情同她細講,只能含糊道:“至衍同她有一些舊怨,所以難免對她有些偏見。她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何必把她放在心上?”
顏妤明顯不信,女人的直覺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如果和她有舊怨,那她喝醉了,至衍又何必送她回房間?”
沈恪簡直哭笑不得,“也許是他心血來潮,想要做一回好人。”
從沈恪這裡得不到答案,於是顏妤只好轉向席至衍的助理。
不過王助理是知道席至衍對桑旬恨之入骨的,因此也不以為意,便將桑旬當年的事情全告訴了顏妤,還寬慰她:“顏小姐你操心她幹什麼?席先生恨不得再把她送進監獄蹲個幾年呢。”
聽完王助理的話顏妤心裡更是不安,她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當年害席至萱的兇手,再聯想到席至衍對她的態度,顏妤心裡更覺得蹊蹺。她靜靜思忖片刻,也顧不得已經夜深,便直接開車去了酒店。
因此當桑旬開門後看見站在門口的陌生美女時,忍不住有些驚訝,她試探著問:“您是不是……走錯了?”
顏妤笑了笑,十分大方地向她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顏妤,是席至衍的未婚妻。”
桑旬更加驚訝了,遲疑著問眼前的女人:“您……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顏妤朝她身後看了一眼,問:“方便進去說嗎?”
桑旬猶豫幾秒,然後側身讓她進來。
顏妤倒是一點都不扭捏,一坐下便開門見山道:“抱歉,我今天才知道你的事情。”
桑旬不知她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什麼,是指自己當年毒害席至萱?還是自己給沈恪當助理?又或者是席至衍威脅自己去勾引周仲安?
一樁樁、一件件,實在是太多了,桑旬想不起來。
見桑旬沉默,顏妤便繼續說了下去:“桑小姐,我知道至衍做的事情很胡鬧,希望你不要介意。”
桑旬覺得荒唐,叫她不要介意?那還不如讓席至衍放過她。
看到桑旬臉上的嘲諷笑意,顏妤覺得心裡十分不舒服,但是並未顯露出來,只依舊維持著臉上大方得體的微笑,對著桑旬慢條斯理道:“桑小姐,我瞭解你現在的處境,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我的幫助?”
桑旬此時鎮靜下來,聞言只是挑挑眉,反問道:“幫我什麼?”
顏妤說:“我可以幫你出國,安頓好你的生活。你可以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
chapter 11
“我可以幫你出國,安頓好你的生活。你可以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
這樣一句話無疑極具誘惑力,在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這是桑旬夢寐以求的未來,現在的她想都不敢想的未來,卻被眼前這個女人輕易地從嘴裡說了出來。
好在桑旬並沒有被幸福的喜悅衝昏頭太久,她很快便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是席至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