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七號院燒了不?”梅宣寧問。
“知道呀。”曲卓點頭,隨即臉一沉:“對了,不說我還忘了。你去瞅瞅,把五號院燒成啥樣了,有人管沒人管呀?”
“你這話說的。幾個普通工人,把他們賣了也賠不起呀。”
“你這話說的!”曲卓音量拔高一截:“賠不起就不用賠啦?工人賠不起,單位管幹嘛使的?”
“單位也難呀,七號院受災好幾十戶呢……”
“所以,我就活該倒黴唄?”
“哪能呀!我這不來跟你商量解決辦法的嘛。”梅宣寧壓了壓手,示意某人稍安勿躁。稍稍組織了下語言,問:“你知道七號院以前是幹嘛的嗎?”
“我管它幹嘛滴呢。”曲卓不接話,拽回信紙本,繼續寫被打斷報告。
“以前是可園地一部分……嗨呀,甭寫那破玩意啦。”梅宣寧把信紙本巴拉到一邊:“走,我帶你看看可園去。”
“不去,不感興趣。”曲卓拽回信紙本,做伏案低頭狀。
“走吧~”梅宣寧把曲卓硬拽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
某人被梅老二又是推又是拽,不情不願的出了家門。一路拽著進了七號院……眼前一片煙熏火燎後的殘垣斷壁。
“看看,看看,多慘!”梅宣寧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憂國憂民。
“嗯,偷電造成火災的該槍斃,知情不報的也該罰。決不能輕饒!”曲卓陰沉著臉附和。
“……”梅宣寧無語。
“瞅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呀?”曲卓不滿的問。
“你……你小子。”梅宣寧嘎巴著嘴,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跟你講,這種人禍必須當成典型,從嚴從重追究。京城的人口多密集呀,類似的大雜院有多少?不給所有住戶上緊弦打好樣兒,以後類似的事會層出不窮。”
“別說,還特孃的挺有道理。”梅宣寧咂吧了下嘴,隨即話鋒一轉:“但根本問題是,人太多,房子太少。要是大家住的寬敞的,能有這事兒?”
“不對!根本原因是安全意識淡薄,跟地方大小無關。這院裡就算只住幾戶人家。用不安全的方式私拉電線,也同樣是安全隱患,早晚會造成火災。”
“我發現,跟你怎麼就講不出理呢?”梅宣寧有點氣急敗壞。
“因為,你的論點,本身就不佔理。”曲卓冷哼。
“得,我不佔理。走著。”梅宣寧懶得繼續掰扯,推了把某個常有理的貨,順著火災後搶救損失時清理出來的,廢墟間蜿蜒的窄路往院子深處走。
一直繞到大概中院的位置,穿過東側一片燒塌的房子,穿到隔壁九號院內。
好傢伙,感情九號院也被那場火燒的滿地黢黑。
不過問題不大。畢竟是以景兒為主的園林,除了年久失修的廊道,和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亭樓,大半的地方都是假山花池。
只是幾十年沒打理過,草木深厚。一場大火燒的多是枯草腐木,搞得滿眼焦黑,看起來好像損失多慘重似的。
“跟你說,以前九號院和七號院……”
“可園嘛,趙教授跟我講過。”曲卓打斷了梅宣寧的賣弄。
“知道就好。”梅宣寧半點不惱,自顧自的說:“這院子建成於1861年,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有很高的文物價值……”
“啥意思,送我?”曲卓四下瞅了瞅,一副白給都不大想要的模樣。
“想什麼好事兒呢!”梅宣寧瞪眼,隨後話鋒一轉:“你如果出資把整個可園恢復歷史原貌,七號院那邊,可以歸你。”
“不幹。”曲卓沒身往回走。
“誒誒誒~”梅宣寧把人拽住:“你大爺爺那邊,人口可比咱之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