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東昇說:“唉,去學習唄,考一個廚師資格有多難啊?——然後我就弄這個農家樂,也分淡旺季,現在入冬了,算淡季了,我也不太忙了。但我和朋友在這邊,還弄了一個草莓大棚,馬上十一月中,就要到草莓成熟期了,又要忙了……我感覺都很久沒跟你聯絡了,你要不要過來玩,采采草莓,吃頓農家菜,住一晚兩晚也行……對了,帶上你爸一起來玩唄。”
方傑一聽,想了想,說:“好啊。什麼時候去?”
那頭他同學說:“還問我什麼時候去,我這邊開門做生意的,肯定隨時大門敞著,你看你和你爸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來唄。——對了,方叔叔不是還有房客?帶上一起來吧。我做東,不收錢。”
方傑說:“那怎麼好意思呢,一堆人在你們那裡白吃白喝啊?”
那個任東昇說:“好久沒聯絡了,就請你們來玩一次,不用這麼客氣……這週末?”
方傑說:“好、好啊,週末吧,我還得等等問問他們週末哪天有空,然後再聯絡你。”
任東昇說:“行,就這麼說定了。”
方傑和這老同學掛了電話後,就微信聯絡他爸,說了週末他大學同學邀他去採大棚草莓和吃農家菜的事,還說可以把小秦和小李都叫上。
老方去問了小秦、小李,他們都說有空。老方就這麼回覆了小方,這事就這麼定了。
小方又問起白天時他有沒有遛過狗的事,老方說沒。小方就說:“哦,那我遛久一點。”
小方遛吉娃娃,一直遛到七點半才回小店。
他發現了這隻吉娃娃有一種嚴重的心理問題,撇去它一天不被遛個兩次就會抑鬱這件事情不說,他發現它還有個問題,就是它不允許有人不喜歡它。
之前還在外面時,他們在紅綠燈口等綠燈,同時等著的還有一個大媽,那大媽疑似是懼狗人士,乍見腳下不遠處有一隻昂然站立的小狗,她有些驚懼似地挪動了一下站立的位置。
要是一般正常的、心態平和的狗,遇上了這種事,應該就站在原地不動就算了,可這吉娃娃不是,它看到竟然有人有點討厭它似地朝開處挪動,它十分不滿,還直接走到那個大媽腳下,仰頭朝人家吠了三聲,像是在質問:“你為什麼要躲開我!”
害得小方那時候趕緊把它扯了回來,還得朝人家點頭致歉。
人大媽朝小方看了好幾眼,見他大晚上的,天也不是十分苦寒,還戴了個素黑的口罩,乍一看倒像那種行為古怪、出沒不常的匪類,人大媽朝他看了兩眼,又朝地上那狗看了兩眼,掉轉頭去,又嫌惡地挪開了幾步。
弄得小方一時間,也十分鬱悶。
等到現在終於在店裡了,他才鬆了口氣,心中想:“剛剛那一路真是丟人現眼……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他這時先是上電腦去回答一些積壓的買家提問,再隨意看了點資料,看看怎麼照顧這狗。
他爸老方下午的時候,除了送來這狗,還拿了個紙包裝袋來,裡面有袋裝狗糧,有狗糧罐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他下午時也沒細看。
這會兒他翻開來看著。那狗在他腳邊上打轉。
之前他問他爸這狗叫什麼名字,他爸說沒有名字。他覺得很奇怪,他不明白這狗哪兒來的,看他爸的樣子,也不像是要告訴他似的。
他現在想想,就叫這狗小吉吧。他這麼叫,一開始這狗不睬他,他就想著這狗或許之前是有個別的名字的,所以才對這名字沒反應。他又叫了很多次之後,這狗就接受了,知道他在叫它。
九點的時候,顧孝成微信電話打過來,問他在幹嘛。——顧孝成知道他平時很忙,小店裡所有的事情都加在他一個人的肩頭上,顧頭又要顧尾,很操勞似的,沒什麼空閒時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