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了揮頭,努力不去想樓上那賤人——一想到這樣都沒把他趕走,而且自己即將面臨長期被奸^汙的重大風險,方傑又將那人的稱呼在心中改成了“賤人”!
這晚上八點多時,快遞小哥來收他家的快遞,九點,方傑收工,拖著略帶焦慮的身心去洗澡。洗完澡後,他先坐上了床,而顧孝成今天竟然沒在八點多就把澡洗了,而是一拖拖到了九點半,在方傑之後下樓洗澡。
洗完澡後,他也坐上了床,一言不發。
方傑也不主動跟他說話,只是下意識地防備著他,而他一晚上都不見有什麼嚇人的舉動。
第二天老方跟方傑發來了資訊,說小顧把租金都轉給他了,問他那租金是他們兩個誰先收著。方傑很無奈地看著手機螢幕,過了一會兒,跟他爸說:你收著吧。
方傑這小店的租金算便宜的,畢竟不是旺鋪,而且又開在那一種店旁邊,每月租金才五千八——當然這只是相對於月租兩三萬的旺鋪來說,算是極便宜的,不過方傑每月還是會擔心交不上租被人收鋪,還好到目前為止都應對得上。
開店第一年他都是每月交租的,而第二年開始他開始半年一交,租金就變成了五千五,之前有一次顧孝成問他有關租金的事,他記得他自己好像跟他提過。方傑由他爸那裡得知顧孝成轉了三萬三給他,也就是相當於顧孝成幫他給了這半年全部的租金。他爸老方問他這三萬三是算到什麼時候的,是不是算一年的。他爸老方以為顧孝成是給了一整年的租,這樣正好三萬三,每月和他兒子小方一人一半。而方傑卻知道那人應該是給了半年的,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人幾個月後是不是要回他那個紐國去。但他跟他爸說應該是給一年的,還讓他爸先別管了,說他再慢慢跟小顧算清楚,下一次就叫他直接轉給他。
老方都沒想到小顧肯付一半的租,他也不知道小顧家多有錢,本來他只以為小顧要分攤一千到一千五的租金,沒想到有一半這麼多。他更是覺得這是一項十分好的入賬,錢收進來了,以他的改不了的小市民心性,是不肯再吐出去的。而顧孝成也沒跟他說他給的這些租是要住多久的,只說先給著。他怕他自己跟老方說清楚是給了半年的全部租金,這種“好事”,縱使老方再愛財,也會覺得事有蹊蹺,所以只說先給著,也沒說是給了多久的。
方傑是不明白為什麼顧孝成這麼快就把錢往他爸支付寶上轉,或許是因為由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就十分地凝重,一直不說話,所以顧孝成第二天就只能將錢往老方賬上轉。又或許是因為顧孝成吃準了老方還是比較愛財的一個人,見到錢就放心,先給了錢就先定案,他要住下來的事是鐵定了的,誰趕也趕不走,因為他付了很多的租金,簡是像是他已是這間小店真正的店主了,而方傑才是借住在了他的屋簷底下,還得看他鼻子眼睛。
這晚上,方傑洗了澡坐到床上,終於忍不住了要跟身邊的顧孝成說話,起碼得把話問清楚:“你今天干嘛轉那麼多錢給我爸?”顧孝成側過頭來看看他,說:“你不是說你小店有問題,資金週轉不靈?”方傑脫口說:“什麼有問題?還撐得下去。你明知道我……”忽然發現說著說著不就自己曝露了當初自己的計謀——雖說一早失敗了,“東窗事發”了,被識破了,可也不代表他願意在事後提及當初自己心裡面打的那個算盤。他不再說下去了。
而顧孝成卻要問:“明知道你什麼?”方傑一聽,這人還要這樣問,明明一早他都識破了,還這樣問,不是死相嗎?於是也不回答他,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又回過頭看他自己的手機,並不多說了。
可是他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要問:“你轉那麼多錢幹嘛?那是我這店半年的租金。”顧孝成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就說:“我不是也麻煩了你這麼久了?就當一半